那具被鎮壓的棺材,「最好派人把這裡封起來,吩咐其他人,這具棺材任何人都別動。」
「本王知道了。」
「那我先下山休息休息,其餘的事情暫時先交給王爺了,等你把所有的資料查好了,再告訴我。」說罷,便揮揮手作勢要下山。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本王會處理好。」
第五念回眸,笑著問道,「王爺打算怎麼處理?」
「若是有冤情,該翻案的就翻案,本王一定會秉公處理。」
「就算是你不向我保證,我也相信你,但是王爺,你確定你能制服那些鬼?」
慕以農聽到『鬼這個字』,心頭不由得一顫,「王妃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我相信。」
「為什麼?」
「見過唄!哪兒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見過?
慕以農低垂著眼瞼,聲音異常的低沉沙啞,「你都見過什麼樣的鬼,有我認識的嗎?」
第五念一怔,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慕以農,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他,一張俊顏略顯疲憊,眼底湧現出了濃黑的黑眼圈,可見這些日子他過的並不是十分的舒心,許是他長得有些像現代的閔御塵,多少也令她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輕嘆了一口氣,淡淡的問道,「王爺想見鬼嗎?」
慕以農猛地抬起了頭,「你有辦法?」絕對是下意識的去問。
「牛的眼淚可以見鬼,王爺若是就想看看另一個世界,可以試一試,期間有任何的不好,你都可以用清水洗掉眼睛裡的牛眼淚。」
慕以農抿了抿唇,卻是沒再說話。
「莫要太激動了,嚇了不該嚇得人。」
他用力握緊了雙拳,很想試一試,卻又害怕自己試過了之後,真的能夠看見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死了代表著什麼?
慕以農的效率很快,不出三天時間就調查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最初向陽村剛剛被染上瘟疫的時候,是一個年輕的小寡婦,正好就住在傳染者嫌疑人的隔壁,因為當初只有向忠一家三口是從外地回來的,而恰好此時向陽村爆發了瘟疫,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將矛頭指向了向忠一家三口。
當時瘟疫蔓延的特別快,同村好多個男人都感染上了,起初大家以為只是個頭疼腦熱,全部當風寒去治療了,後來全村有一半的人都發燒咳嗽,咳嗽久了,都會咳出血來。
村子裡的人相繼死去,不分男女老少,這事兒終於引起了縣令的重視,特意請了宮裡的御醫前來診斷,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一個村子死了那麼多人?
這一查不要緊,竟然查出了瘟疫這麼可怕的事情,頓時引起了全村的恐慌。
從最初小寡婦發病,他們村子裡只來了向忠一家三口,大家又深挖了向忠的爺爺當年進京趕考,村子裡人的冷漠,尤其是村長的媳婦兒,不僅拒絕了,還將人趕了出來,說不定這就是他蓄意的報復,報復整個村子當年的冷漠。
他們甚至懷疑向忠和那個年輕的小寡婦有染。
找到了出氣口,向忠一家三口總是被毒打,他們也很想逃出這個地方,因為官兵的把守,他們也只能作罷,見證過了那些官兵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生死,拉著企圖逃跑的人就是一頓毒打,打死了就直接燒了,老百姓終於安靜下來了,不敢再四處亂跑了。
他們怕自己沒有因為瘟疫死了,而是因為遭人毒打而死。
每一天等待著死亡到來的滋味兒,足以徹底的催毀了人的意志。
他們只能每天不停的祈禱,然後不停的看著別人死去,看著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屍體被燒毀。
後來,村子裡又來了一個官,沒隔兩日也被感染了,據說他的祖輩最早也是出自向陽村的,解決的方案沒找到,最後也死了,死前交代家族後人,將他的屍骨葬在向陽村,所有人只當他想落葉歸根。
死了一個官,在老百姓的眼裡,官有朝廷罩著,有御醫親自治病,都那麼容易就死了,他們這些貧民百姓豈不是更沒有人醫治了嗎?
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最頂點,他們只能將氣撒到了向忠的身上,許是死亡讓人膽大,這些人不僅為難向忠,還失手殺了向忠的兒子小
060 造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