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就跑,「快跑。」
第五念打了一個響指,憑空出現了一個紙鶴,「跟著它跑。」
小小眼底掀起了滔天的怒意,揮動手臂的瞬間,夢境之中的空間仿若是洗衣機里的滾筒,開始以不規則的形狀轉動起來,直接沖開了閔御塵和第五念交握的手。
周圍的瓦片紛紛被卷了起來,有意識的朝著第五念砸去,就連空中的引路紙鶴也消失不見了。
第五念感受到後背的鈍痛,第五念喉頭一甜,現實中盤腿打坐的第五念不由得嘔出一口鮮血,即使如此卻依舊並未睜開眼睛。嚇的其他人臉色一白,紛紛詢問楊嚴,「她不會有事吧?」
白昭昭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隨即開始施展法力,為他們做引路。
閔御塵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他感覺到了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強忍著被空間擠壓的難受,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到了第五念的面前,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身子為她遮擋,卻沒有預料之中的痛感,再抬頭時,能夠看見一隻雪白的紙盒撲閃著翅膀,惹來喜喪鬼更加憤怒的嘶吼,「你們所有人都要和我搶他?」
閔御塵抱起了虛弱的第五念,追著前方的紙鶴玩命的奔跑了起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覺得腳下一空,然後是永無止境的墜落。
閔御塵蹭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所有人焦急的面容,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的世界,立刻推開了擋在眼前的韓之寒,看見了離自己只有半米遠的第五念,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不由得鬆了口氣。
第五念又嘔出了一口血來,嚇得閔御塵失態到從地上跳了起來,「你怎麼樣了?」
「沒事兒,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閔御塵直接從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了一張白紙,然後開始將自己夢中所看到的地圖描繪了一遍,生怕自己忘記了什麼。
白昭昭也在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第五念,神情頗為嚴肅,「沒想到這裡還有一隻喜喪鬼?」
「喜喪鬼?」楊嚴頓失顏色,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發現就連朝陽,落月兩個小徒弟都是臉色一白。
宋陽咽了咽口水,「什麼是喜喪鬼?」
楊嚴幽幽說道,「不論是橫死還是陽壽已盡,在大喜之時死亡的鬼統稱為喜喪鬼。」
「這種鬼是不是很厲害?」
楊嚴搖搖頭,大家集體鬆了一口氣,「既然不厲害,你們都怕他做什麼?」
第五念看了一眼問話的王子濤,「你可聽說過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猶可活。」
他點點頭,依照這兩天對這位小姐的了解,王子濤相信,她絕對不是隨便說出這樣話的人,「你的意思是,喜喪鬼是天作孽產生的?」
白昭昭接著說下去,「喜喪鬼在大喜之日死亡,本就不甘,這是老天爺的孽,所以這樣的鬼不能強行超度,更加不能收,只能感化,若是強行收了他或者超度他,輕者散去一些修為,重者折壽。」
空氣瞬間凝固了,大家集體沉默了。
第五念抿唇,「那隻喜喪鬼是跟著閔御塵來的,並不是雲家村的人。」
白昭昭挑眉,「是我引你入閔御塵夢境所遇見的鬼?」
「嗯。」
韓之寒猛地抬起了頭,看向第五念,「她長什麼樣子?」
第五念見他如此緊張,驀地想到了閔御塵曾經說過,他之前有一個準備要結婚的妻子,在結婚當天,失足墜海,如此條件之下,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喜喪鬼。
閔御塵收起了畫板,冷聲道,「你不用問了,的確是韓瀟媛。」
韓之寒眸光微閃,嘴裡呢喃道,「真的是媛媛?」
作為飛龍隊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韓瀟媛在他們隊長的心裡占據著什麼樣的位置,如今聽到自己的妹妹成為了喜喪鬼,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要對付的對象,隊長的心裡肯定是無比的難受。
他別過頭去,眨了眨泛紅的眼眶,隨即目光堅定的看向第五念,「你想怎麼對付她?」
「我能怎麼對付她,她已經成為了喜喪鬼,我肯定不會為了滅她散修為,折壽的。」
楊嚴嘆了一口氣,「喜喪鬼我從未遇見過,所以我們必須研究出一個好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