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乾脆地揮著手:「走了,走了,這買賣做不下去了。」
「這他媽的,搶劫搶成這樣彭越還是第一次遇到。」罵罵咧咧的彭越也知道就如那個呱躁的官兵軍官說的那樣,呂哲已經戰勝楚國,治下各郡肯定是要整頓,繼續在衡山郡混下去確實是自尋死路。他們本來也是要搶一票好有糧食挪地,不過現在這一票是干不下去了。
夏侯嬰看見盜匪被一陣勸說還真要退自己也傻眼了片刻,見到彭越要帶人走,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仲公!」,喊出去自己卻是後悔了。
彭越邁不出步啊,那二十幾個從鉅野湖澤一路追隨後來的人利索轉身,衡山郡出身的人卻是留在了原地。他心裡破罵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眼見一大幫子人真被官兵說動了要留下,再聽那官兵喊自己不由停下。
「那個?」夏侯嬰很想給自己幾耳刮子,但是既然把人喊住了,那就得硬著頭皮:「仲公聽過申屠嘉、張蒼、任敖、紀信等輩嗎?」。
彭越皺眉,他哪裡知道那些人都是什麼玩意。
「那些人本是各方巨盜,後面來投我主,現下不是五百主就是軍侯。」夏侯嬰是胡扯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官職,是他與沛縣幾個兄弟抱怨自己被接過來卻當小兵時怨言載道,他自己都忘記是誰提過那些人不是被接過來卻有一官半職了。
繞腮胡靠近彭越:「魁首,那個紀信我聽過,在碭郡濟水一帶是個水盜,各地戰亂後帶著一幫弟兄跑到了汝水一線,沒想到是入了那個呂侯麾下。」
彭越盯著夏侯嬰:「你想說什麼?」
這年頭為什麼不斷有人聚眾?還不是想要有一番作為,彭越自然也不會例外,不然就不會在魏地起兵。他成功起兵後趁著混亂也攻下過一個縣,麾下一度膨脹到三千多人,後面趙軍來招撫也意動過,當時王奔剛好帶兵攻擊太原郡。
趙國新立馬上被秦軍進攻,彭越覺得趙國肯定擋不住如狼似虎的秦軍,做了趙國的官不是什麼好事。他拒絕之後帶人南下到了南陽郡境內,結果和魏軍因為爭地盤幹了起來。三千多人和三萬多人交戰,看他流竄到衡山郡就知道是個什麼下場。
想要建立一番事業那是好聽點的說法,直白點就是要做官要富貴,彭越進入衡山郡後才知道南方有一個叫呂哲的人成了三郡之主,而那時正是三郡頻繁調兵東向的的時候,彭越等人在衡山的半山腰可是親眼看見共尉率領大軍經過。
呂哲要與項梁交戰,這件事情可不不算小,彭越打聽清楚將會有一場數十萬人的大戰,覺得這種大戰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分出勝負,而最後誰獲勝也還不清楚,他們窩在衡山也是一種靜待時機的意思。
大戰,那就是要兵荒馬亂的社會動盪,他們在這一段時間裡可以增加人手,畢竟山里可不缺因為躲避戰亂跑來的人。另外呢,彭越是不清楚呂哲到底有多少實力,期待呂哲戰敗要麼死在戰場要麼逃回南郡,那時衡山郡不是要重新亂起來嗎?只要衡山郡一亂,那他們的機會可就來了。
天不遂人意,想像中長年累月的大戰竟是一個月就結束了,彭越不知根底的呂哲似乎是比較輕鬆就擊敗了項梁。別說衡山郡沒有失去主人,知道楚國敗了呂哲獲勝的消息很多逃到山裡的黔首都出山歸鄉。彭越隊伍原本已經發展到快一千五百人,呂哲大勝且傳來得勝之師馬上要歸回衡山剿匪的消息,結果跑得只剩下不到四百人。
現在呢?被那個官兵一陣呱躁,帶來搶劫的兩百多人又可能要沒了一半以上,彭越想死的心都有了,深深覺得這塊地盤跟自己的八字相衝。
「我想說什麼?」夏侯嬰也懵著呢,他一個小小什長,能說什麼。不過喊人停住都停了,總不能說是隨便喊那麼一句吧?他吶吶地張了張嘴,冒出一句:「何不學申屠嘉、張蒼、任敖、紀信等輩之事,料想仲公也能在我主麾下謀個一官半職?」
彭越的眼睛眯上了,他上上下下的掃視夏侯嬰一通,十分乾脆:「好啊!」
「啊?」夏侯嬰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對,絕對是聽錯了,露出一臉的可惜:「既然仲公不願,那就算了。」
彭越沒聽清夏侯嬰低聲嘀咕些什麼東西,大喊一聲:「待我上山將弟兄們召集起來,明日就前往安豐歸附!」,說完還「哈哈哈」大笑一陣,領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