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前面的肉盾,不是短視是什麼!
「我王!」陳余這個傳言中和呂哲搶女娘的傢伙中氣十足的稱呼了一聲,他可是多多少少與呂哲有過間接交鋒的人,沒可能不會去研究過呂哲。他恭敬行禮,曰:「呂侯心動了。」
什麼意思?說得是沒頭沒尾,反正趙王歇沒聽明白陳余說呂哲對什麼心動了。
「臣的意思是,呂侯明白秦國的威脅,也知道趙國是抗秦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呂侯之所以借李左車的手來向我王建策,那是間接表明他想與我王共同抗秦的意思,所以臣才說呂侯對我們的結盟心動了。」陳余說得叫那個落地有聲,聽著似乎也蠻靠譜。
趙王歇總算是聽明白了,他激動之下站起來:「好,好,好。好嘛!總算有個明眼人了,知道應該齊心合力的抗秦國祚才能保住。」
司馬昂合力抗秦是沒錯,可是呂哲沒有立國,不存在國祚,他認為自家王上用詞應該換一換,因此出了班列:「我王,呂氏哲是秦國封的縣侯,沒有立下宗廟。」
陳余掃視一眼司馬昂,心裡腹議:「追究那些小節做什麼?身為武將好好安靜待著也就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向王上建議該怎麼與呂哲套上交情,獲得李左車信中所說的那些支持。」
司馬昂啊,現在看著只不過是趙國一名不是太起眼的將軍,可是他的存在對於歷史來說重要到應該生下子嗣然後愛死不死。為什麼?司馬懿聽說過嗎?就是三國時期那個司馬與,和諸葛亮比誰活得更久的那個,也就是三國盡歸司馬懿的那個司馬懿。司馬昂是司馬懿的十三世祖,要是司馬昂沒有後代的時候死了,那還要十三代再出現的司馬懿可是從分子還沒有誕生的時候就被殺死了,以後諸葛亮不知道要和誰比命長。
當然,因為呂哲的出現,歷史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有沒有漢朝暫時不知道,有沒有漢末三國分立更是沒譜,所以司馬昂哪天沒生下子嗣就戰死沙場似乎也沒礙著什麼事。
「王上。」陳余不想跑題,不過關於呂哲的身份,似乎還真的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他說:「呂氏哲被秦皇封為縣侯,這終究是一個麻煩。古有蘇秦持六國相印,更為多國的貴卿,我們不若和呂侯商量一下,看呂侯願不願意與大趙更近一步,或是聯姻,或是封君裂土,使其與我大趙血脈相連。」
啊?又聯姻?!趙王歇四十多歲,說實話不但當了父親,甚至連爺爺都當上了。他現在有四子十二女,最小的閨女現在是八歲,其餘基本都已經嫁為人婦。在孫子輩上,他的兒子們倒是也有了子嗣,似乎有不少是已經及笄的女娘而且還沒嫁,只是……
「這個……我之幼女今年八周(歲),嫡孫女倒是不少。」趙王歇心動啊,不管是幼女還是孫女,用一個女娘的血脈能與先後擊敗百越、秦軍、楚軍的呂哲成為姻親,怎麼看都不會虧本。
大殿之上擊掌而慶的人不少,他們可能在心裡讚嘆「名士不愧是名士,計謀是一想就來」,更有好笑在想「陳余這傢伙和呂哲搶了一次女人沒搶成,現在改為送女人過去。這是要修補交情,只不過送的女人是王上的血脈。」
「能成嗎?呂侯剛剛將大趙的使節驅逐出境,派人去會不會連問都不問直接趕走?」趙王歇溫文儒雅,皮囊是好皮囊,可是有多少才能真的不能只看外表,問得那個叫幼稚。
不過話說回來,君王的話哪怕再沒腦子都不能說是幼稚,那叫未雨綢繆的憂慮,簡單點就是想他人所沒想,是與眾不同的體現。
「呵呵,」陳余不是在諷刺的笑,那笑聲里充滿了欣慰,事實上君王太聰明不好,聰明的君主怎麼能體現臣下的能力?他笑得那個叫爽朗,叫有信心,道:「我王不必憂慮,李左車還在南陵城,直接任命他為王上使臣便是。」
趙王歇愣了半響,吶吶地說了一句:「這也行?」
李左車是被扣留,可不是自願留下,有了趙國在呂哲治下製造謠言的那事,哪天呂哲不爽了直接砍掉李左車的腦袋泄恨一點都不會令人奇怪,畢竟身為使節在別人的地盤惹事,並且惹的還是十分惡劣的大事,被殺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試試唄,反正王上寫一道詔書,能交到李左車手上最好,不能的話就重新派,一個被驅逐就派另一個,直至使臣見到呂侯把話講清楚講明白。」陳余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