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謀臣想要展現自己的價值真的不太容易,特別是那種大戰略被呂哲早就定下的時候,謀臣更多是作為輔助智囊的角色。
事實情況也差不多是那樣,只有在實力不如人的時候才需要用到謀臣,用他們的智慧來進行某一些扭轉。這樣一來,在漢國硬實力上不缺的前提下,怎麼看都是秦、齊、燕、趙那些國家比較急缺優秀的謀士。
老天可以作證,呂哲真心沒有去操作魏韓兩國的輿論,也沒有收買誰誰誰議論和平併入漢國的事情,那不過是一幫親漢派見到漢國北上勢如破竹,認為天下歸漢的情勢無比明朗,因此才整出來的一件事情。
最為怪異的是這樣的輿論出現後不但是魏韓兩國的君王不做任何打壓,兩國朝堂上也沒有誰站出來進行反駁,最多也就是一個緘默的姿態。
是在魏韓兩*隊北上助戰之後才出現的和平兼國論調,兩國君王不做任何打壓跟定以為是出自呂哲的授意,他們哪敢表示點什麼,只能是沉默以對。
呂哲現在是一褲襠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作為一名有擔當的君王,雖然事情並不是由他來進行操作和主導,但是事到臨頭總該有一個決斷,他向張良說的那些話都是實情,但是最後也表示和平兼併既然提上案頭,他是一種樂觀的贊成態度。
可以想像,韓王成估計是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才會讓張良前來試探,畢竟張良已經做了漢國將近三年的客卿,雖然並沒有被委以什麼重任,但是身份擺在那裡嘛。
呂哲將自己的態度說出來的時候,張良臉上的黯然根本就無法掩飾。
送走了張良,呂哲在殿中來回渡一小會步,他想了想召喚燕彼。
燕彼來時看見的是呂哲在昏暗的大殿正中盤坐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說了一句「參見主上,」然後又說:「主上,已經黃昏,怎麼不上燈?」
呂哲抬頭看了一下:「哦?已經黃昏了?」
燕彼心裡奇怪卻是安靜等候,他能看出自己效力的對象似乎有什麼心事,特別是那種很難進行抉擇的心事。
在進宮城之前,燕彼是在處理魏韓兩地傳來的新近情報,他並不知道張良與呂哲在這間大殿裡談了很久,只以為呂哲心事重重是在擔憂中原前線的補給出現問題。
「劉邦最近在幹什麼?」呂哲終於是出聲了。
燕彼同樣不了解呂哲為什麼會那麼關注劉邦,不過還是如實答:「最近迷上了鬥雞,一直四處托人想從巴蜀那邊購買兇悍的鬥雞。」,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主上,不如安排一場意外,然後……」…
呂哲臉上木木的表情總算是有變化了,他啞然失笑:「彼,我只是很好奇他會做些什麼。」,說著擺了擺手:「談一談魏韓和中原那邊的事情罷。」
作為呂哲的家臣,燕彼在這一次魏韓議論和平兼併中也沒有擔任什麼角色,這點呂哲非常清楚。
各種渠道傳來的情報無一不是顯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韓王成,就是這樣呂哲才有些沒明白這位現任的韓國大王到底是想幹什麼,是純粹的試探,還是想攪動什麼風雲?
呂哲今天見張良就是想看出一點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只看到張良身上一種似乎是不甘又無處能夠發泄的無奈。
燕彼的情報部門查探到的信息再次證實一點,在傳出和平兼併的輿論之前,除非是探子們一同失職,不然漢國這邊壓根就沒有人暗中進行操作,韓王成最先是向親近的臣子說起,然後韓國那些親漢的臣子們開始商討,最後牽扯到魏國,魏國在這種輿論之下先是失語了一段時間,最後魏王咎也很正經地召集臣子商談可行性,越鬧越大就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了。
「說實話啊主上,天下大勢已經逐漸明朗,魏韓兩國有這樣的心思並不難理解,畢竟我軍都已經殺到中原,要不是因為補給線出現一些小問題,現在該是陳兵於齊國國都臨淄城下,」燕彼見呂哲眉頭一挑,樂呵呵接著說:「執政(蕭何)理清後勤線,到時候就是攻取臨淄的時機。齊國一亡,中原已經無人能與我國抗衡,魏韓局勢明朗時做出這樣的選擇,是明智之舉。」
真的是這樣?呂哲就是感覺一切發生的過程也太順利了,有一種不是那麼真實的感覺,該是處在那種以為事情會比較複雜或困難,結果真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