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四五米。
十二米的雕像給人的視覺刺激無比強烈,若是站在雕像下面,二米左右的人只是高出雕像底部基座一小個頭。抬頭往上看的話,站在底部基座旁邊,一抬頭就會產生自己相當渺小的感覺。
共尉自然是沒時間也不合適下馬跑去仔細端倪,他只是遠遠地掃視一眼底部基座上模糊的文字,然後意識到自己已經停在這裡有一會,重新策動戰馬向前。
馬蹄踏著石材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一陣陣的「嘚噠——嘚噠——嘚噠——」來到宮城前面的哨崗,那裡早就站立著一名校尉在等待。
「共將軍!」
執勤校尉沒理由不認識共尉,哪怕是這名校尉沒有見過共尉本人,因為長期在宮城執勤的關係也會看到宮城前方的雕像,更會看看每一座雕像基座上詳細的描述。
「嗯。」
就是「嗯」,共尉只出了這麼一聲,隨後利索地翻身下馬:「稟告王上,共尉求見。」
執勤校尉眼睛溜著向後看了幾眼,按照既定程序:「將軍請進哨崗安坐片刻,」,頓了頓,儘量放緩聲線:「幾位親兵還請前往哨所後面的驛館等待?」
是這樣的道理,都城不允許外來的大軍入城,宮城也不允許有外來的武裝人員大批進入,至於所謂的外來大軍和外來的武裝人員該是多少,其實也有明確的數量規定,但是有些事情非常的嚴格,無君王調令私自率軍入城形同叛亂,無君王許可帶武裝進城等於造反。
凡事皆有規矩。凡事皆有規則,什麼樣的規矩和規則從來都是明明確確地公示,違反了什麼律法而遭遇什麼樣的處罰,那都是自找的。
大概是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先前進入宮城請示的校尉回來了,他恭恭敬敬地對著飲茶狀態的共尉行禮:「將軍,王上特許騎馬入城。」
共尉只是回禮並沒有說話,他放下茶杯站起來整理身上的衣物,笑了笑踏步出了哨所,也沒有騎馬。是步行走入宮城。
特許騎馬進入宮城對於武人來說是一種來自於君王的嘉許和信任,亦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但是呢,不管是嘉許、信任還是榮耀,其實都有一個消費額度,該額度往往是用一次少一次,也直接關係到判斷一名武人是否因功而驕或是囂張跋扈的體現。
共尉不止一次來過宮城,儘管已經過去將近兩年,他印象中的宮城和二年後的宮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若硬要說有什麼變化。僅僅是二年後的宮城綠化更有規範,忙碌於宮城各處的宮女似乎也相對多一些?
呂哲所居住的宮城占地範圍很大,那就是那個執勤校尉為什麼稟告個事要花二十分鐘的原因。而執勤校尉前去稟告的時候是快跑,共尉是用正常的速度在步行。估計世間上要花上不止一倍的消耗。
宮城內的宮女確實是一片忙碌景象,她們捧著一些用盤子裝載的東西,因為是用布蓋著實在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每個人的腳步節奏也很快。
王城宮女的數量是三千。正合三千佳麗的說法,但要說她們都是呂哲的女人絕對是錯誤的理解,只能說是為呂哲打工的姑娘。拿著王室工錢工作的一批女子。
在宮城工作的大部分是女子,相對起三千數量的宮女,男性侍從只有不到三百,並且三百男性基本上是被安排在議政殿、政務殿、光明殿等等場合,所謂的後宮是一個都沒有。
當然了,呂哲也沒有使用任何的宦官,不是潔癖還是出於人道,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使用宦官。同時,三千佳麗是民間的叫法,這些所謂的佳麗倒是希望能夠被君王寵幸,進而爬上枝頭成鳳凰什麼的,可是這樣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不是誰強硬地限制她們與呂哲產生接觸,是呂哲壓根就沒有那個功夫去搭理。
政務和軍務多到能形成山,該是怎麼樣荒廢國事的君王才有那個閒工夫去上演什麼言情戲,又哪來的那麼多情意綿綿或是因愛成恨,不過哪怕是缺少了宮斗戲的男主角,實際上女主角或是女配角們也會有自己的故事,要是將宮城每日發生的事情記錄起來再加工一下,歷朝歷代的君王后宮確實是能書寫出令人噴飯或是喜愛的宮斗戲之類的劇情出來。
「你是誰?」算不上奶里奶氣,不過聲音相當的錐嫩。
共尉向著聲音來源方向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