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既是警告,這個聲勢可以大一些,最好讓那些叛軍知道打南郡的主意會有什麼下場。作戰可以兇殘一些,與吳芮的交易卻是要擴大……」呂哲一點衡山郡的都不打算明面上占領,他在思考扶持傀儡的可能性,而這個似乎並不難辦到,「只是找誰呢?」
義兼和徐志通名請入,進來時正好看見呂哲拿著竹簡在看南郡各縣人口的戶籍。
「參見中郎將!」兩人恭敬行禮,臉上的喜悅中帶著糾結。
他們已經知道咸陽對呂哲的封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咸陽除了封賞呂哲之外其餘人的封賞沒有下來。
「你們還是像其餘人那樣稱呼我為郡主吧。」呂哲放下竹簡,他淡淡地補充:「咸陽的意思很明白,並不理解我們在南郡的作為,」摘下腰間裝著的兩個銀印青綬,一個是都尉的印綬,一個是征南中郎將的印綬,兩個官職同是秩兩千石的職位,合起來每年可以領到中樞的四千石俸祿。兩千石的俸祿已經與九卿相同,已經算是秦國的高官,「我到目前為止可是一粒俸祿都沒拿到過。」說著笑了起來。
義兼說道:「郡主,咸陽沒有委派新的郡守?」
這也是呂哲所擔憂的,中樞沒有委派郡守。那等於已經將南郡視為失陷的郡了。
徐志滿臉的擔憂:「既沒有委派郡守,又沒有對職等進行封賞,這恐怕……」
「沒什麼好恐怕的,」呂哲還是進行必要的解釋:「陛下的詔書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確。此時咸陽沒有多餘的功夫來處理我們的功過。對我的封賞也不過是一種維穩。」
「是啊,無法判定功過。」義兼有些愁眉苦臉:「比起南郡,中原對咸陽更加重要。」
「嗯。陛下只會在解決中原的叛軍之後才會將目光轉來南郡。」呂哲充分表現得淡定:「中原各地起兵不斷,陛下想要解決也不是一時半會。在此之前,我們的功過不會有定論。」。他叫兩人過來可不是要探討這些的,「該做的準備我們已經在做。」
兩人一想,呂哲已經派人去接眾人的親屬,心下也就稍安了一些。
「臨近衡山郡的沙羡遭遇叛軍的襲擊,」呂哲滿臉的嘲諷,「不管是鄧宗授意還是麾下自作主張,我們不去考究。對於任何敢將爪子伸進南郡的人。我們只需要給予他們流淌滿江的鮮血。」
能聽出話中的殺意實在太重了,義兼和徐志趕緊拋開雜緒專注傾聽。
「現在我需要你們進入衡山郡,針對這次襲擊展開報復。」呂哲帶著兩人來到衡山郡的輿圖旁,指著邾縣、西陵縣、鄂縣:「殺光這裡的叛軍。」
簡短。有力,外加止不住往外冒的血腥,聽得義兼與徐志腦門往上飛騰熱氣。
「你們只負責殺光叛軍,黔首會有人組織著帶回南郡,」呂哲說著整個人的氣勢也越來越重:「不要俘虜。明白嗎?」
「嘿!」義兼、徐志拱手。
「明白就好。」呂哲抽出一塊令箭:「三千跳蕩兵、二千藤甲兵、一千陌刀手、二千弓箭手、一千長矛手,這是調遣給你們的戰兵。這些兵卒由義兼統帥。」說著將令箭遞給恭敬行禮的義兼,而後看向徐志:「你除了本部的五百騎兵,」又抽出一塊令箭,「拿令牌調動兩萬輔兵。」
徐志「呃」了一聲,輔兵的構造有點混雜,既是輜重部隊又能當戈矛兵使用,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確切職責。
「職責?」呂哲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志:「我軍的輔兵不是單純的輔兵,也不是其它軍隊那樣的老弱。」
徐志就是明白這點才苦惱啊,南郡的輔兵平常也有操練,只是比起戰兵操練的時間少一些,可是大多是青壯年,按照秦軍的標準或許是有些差勁,可是與烏合之眾的叛軍相比好像又能稱作精銳了。
「有點可惜,我們的主戰場是在黔中郡,考慮到黔中郡未來的糧食出產和南郡的防禦需要,進入黔中的部隊七萬已經達到上限,否則我是很想將部隊拉過去實戰,而不是一再的操練。」呂哲的表情很認真。
所謂的精銳,除了令行禁止之外,不都是屍山血海爬出來的軍隊嗎?
義兼與徐志相續領命而去。
南郡的部隊不少,將領的數量卻是處在不足的狀態,有兵無將是一種悲哀,呂哲近期一直在有計劃的培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