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就還給你!」嬴胡亥義正言辭的說。
;;;「陛下,前方寨子裡出了人命官司,有人跪在隊伍前列,告御狀!」
;;;正在馬車裡打鬧的皇帝和皇后兩人這才停止了下來,前來稟告的司馬欣頭皮發麻,他以為自己攪擾了皇帝和皇后的雅興。
;;;片刻時間後,左眼眶發紅髮漲,像是被人一拳捶上眼睛的皇帝伸出頭來,滿臉不可思議:
;;;「嘿!有意思啊!我們這才走出不到兩百里路,竟然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皇帝的話還沒說完,就猛然縮了回去,皇后的腦袋伸了出來,髮髻微微有些散亂:
;;;「傳令下去,錦衣衛直接開入村寨,皇帝要親自審問,追繳兇手,讓當地縣官不要插手,誰敢擅自來查看,定斬不赦!」
;;;「喏!」司馬欣急忙拱手退下。
;;;車廂里,被撤回去的皇帝有些不解:「為何不讓當地地方官員來?」
;;;「地方官員張口閉口,就會把我們繞進去,他們不來,我們就不會先入為主,對所有的事情都持有懷疑態度。
;;;這樣就不會影響陛下的判斷……不過話說回來,陛下你看我們這一路回咸陽去,路上指不定會遇到很多事情,若是都耽擱了?」
;;;「無妨。」嬴胡亥道:「只有朕重視起來這些百姓的事情,各地的地方官員,方才會重視起來,否則的話,基層吏治想要得以改善,恐怕難上加難!」
;;;「妾身明白,陛下是想要以身作則,昭告天下人,但凡是百姓的事情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小事。」
;;;村寨古拙,依山修建,下雨過後整個過村寨裡邊全部都稀泥混雜著人畜的糞便,在山水的沖刷下,到處都是。
;;;然後又匯聚到山腳邊的水田和河流裡邊去。
;;;嬴胡亥眯著眼,看著跪在一邊用碎石頭鋪起來的一片場子上的四個男子,還有平放在四人前頭的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腦袋上像是被什麼鈍器擊中,血水已經凝固,臨死前眼睛睜得很大,滿目不可思議的。
;;;似乎是從未想到過那個人竟然會出手殺她一樣。
;;;按照村裡的人,這裡是官府收繳稅的地方,所以特別鋪起來。
;;;嬴胡亥方才走下帝輦,其中一個跪著的上了些年紀的人立刻磕頭道:「皇帝在上,村里發生了殺人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好聽到皇帝的御駕往這邊路過,小村村長不得已之下……」
;;;「行了!」嬴胡亥揮手打住村長的話,「你說重點。」
;;;「重點?」村長疑惑了一下,怯生生的抬頭看著皇帝,一臉迷茫的說:「重點?啊!額?什麼是重點啊!」
;;;;;;;堂堂大秦皇后,為什麼會如此不正經?
;;;那只不過是因為大秦皇帝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正經人誰做皇帝?
;;;片刻時間後,皇后帶著一絲滿足之色,笑吟吟的伸手捏住了皇帝的下巴,頗為滿意地說:
;;;「下次吃完大蒜,記得漱口!」
;;;嬴胡亥:「¥……¥……¥」
;;;「好了,不逗你玩了,說正經的!」蒙蕙輕咳一聲,這才正經了幾分:
;;;「這事情,我是在玄祖的手札上翻看到的,據說古代有一個武將圍城三年不克。
;;;他就想了一個辦法,讓人抓來百十來只小鳥,然後把小鳥關起來餓了好幾天,都已經有小鳥餓死了以後,他這才將其他的小鳥放出來。
;;;然後在這些小鳥腳邊上綁上燃燒著的火摺子,隨後放生,結果當天晚上,城中火光大作。
;;;第二天城中守將就已經送出降表來,表示願意投降。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昨天依舊可以支撐下去的糧庫,忽然著大火,把所有的糧食都焚燒一空了!」
;;;「這——」嬴胡亥變色道:「這是飢餓的飛鳥,飛進糧庫裡邊偷吃糧食的時候,綁在腳上的火摺子,把倉庫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