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幾乎消耗一空,到天色剛剛發亮的時候,炮製出去砸落在匈奴軍中的土罐子裡邊,已經全部是沸水了。
;;;但沸水這東西的殺傷力,遠比投石和箭雨更兇狠。
;;;匈奴軍哪怕在悍不畏死,可面臨著只要蹭上一點,就有可能皮開肉綻的沸水,依舊心驚膽寒。
;;;甚至可以說,如果換成是其他的匈奴軍進攻,打到了這種程度,軍士早就已經譁變造反了。
;;;這完全就是不把人命當做人命看。
;;;可金狼兵,卻依舊咬著牙往前沖,哪怕原本數量就極少,一夜進攻就死了大半的金狼兵,照樣還在服從命令,只是偶爾幾個士兵在看向上頭的眼神,露出一些壓郁許久的殺機來。
;;;「大軍抓緊時間吃飯休息,匈奴軍沒多少人可以消耗了!」王奮摸了摸空酒壺,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有成為一代名將的可能,大秦史冊上,也會留下他王奮帥軍足跡匈奴金狼兵的輝煌戰績。
;;;匈奴軍陣中後方,白羊王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還不等他說話,一邊上就有戰馬飛馳而來,正是右日逐王。
;;;「冒頓已經走了!」右日逐王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竟然在我們率領大軍和秦人決死的時候,他溜走了,他真的是一個卑鄙齷齪下流的人!」
;;;很快,左右大都尉也飛馬而來,兩人的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致。
;;;「後軍已經被攻破,蒙恬和英布率領軍衝殺而來,我們身邊最多還有萬餘人,該何去何從?」左大都尉陰沉著臉。
;;;右大都尉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一直都非常忠心冒頓,但是現在自己卻成為了冒頓的棄子。
;;;「投降嗎?」右日逐王臉色難看至極的說道:「現在我們除了投降,還能怎麼辦?」
;;;白羊王輕蔑的看著右日逐王:「你還記得你的兄長,是死在秦人軍寨中的嗎?你難道不想為他報仇嗎?」
;;;右日逐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當然記得,可是現在我們還能怎麼辦?
;;;昨天一夜時間,折損上萬金狼兵,這可是金狼兵啊,草原上最兇猛的勇士,一人能抵擋十個人。
;;;卻連秦人修築的土牆都沒有摸到一下,就全部死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就算是我的兄長活著,他也不會覺得我是膽小怕死的人!」
;;;白羊王朝著西北邊看去,天地遼闊,蒼茫一片,他目中露出嫉妒仇恨的神情來:
;;;「我們一定要死在這裡了,但是我不甘心,冒頓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竟然把我們當做棄子,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他!」
;;;右日逐王咬牙道:「那我們追上去,殺掉冒頓!」
;;;「對!追上去!殺掉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不配成為我們匈奴的大單于!」
;;;一群精神狀態早就已經在崩潰邊緣的人,像是瞬間找到了宣洩口一般。
;;;「刺啦」刺耳的拔刀聲成片都是,白羊王怒喝一聲:「兒郎們,冒頓已經將我們拋棄在此處,將我們的忠誠當做最卑賤、最可笑的玩物。
;;;我們大匈奴勇士,寧可死,也絕不受辱,現在,你們再也不是金狼兵,你們只是我大匈奴最為勇猛和忠誠的勇士!
;;;跟隨我!
;;;我將帶領你們,從冒頓哪裡將我們失去的尊嚴和忠誠,通通找回來!
;;;我要帶領你們回家,而不是被冒頓狠心遺棄在草原上!」
;;;白羊王縱馬在大軍陣列前飛馳著,當他勒住韁繩,人立而起的時候,他振臂大喝:「回家!」
;;;右日逐王頓時被感染,他驅馬大聲喝道:「回家!」
;;;「回家!」
;;;「回家!」
;;;數不清的匈奴軍齊聲大吼起來,天色發亮的草原上,正在大口吃東西的秦軍紛紛爬上土牆,朝著外邊看去。
;;;布滿了屍體和許多古怪味道的戰場上,匈奴軍以非常快的速度後撤!
;;;「即刻前往王宇、王勝軍中傳令,匈奴軍詭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