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軍,必定是前來突圍的某位匈奴王率領,故意發動這求死的進攻,就是為了給那位匈奴王創造從其他地方逃走的機會。
;;;所以我軍盡數出動,千人一隊,在草原上開始尋找匈奴軍的蹤跡。
;;;末將率領麾下軍卒在右路軍這邊尋找,奈何巡視到一半的時候,天降大雪,迷失了方向,正在思考要往什麼地方走的時候,就發現有火光接近。
;;;臣以為遇到了匈奴軍,已經下令大軍迎戰,此前這才放出冷箭,也虧得天佑吾皇,若是傷了陛下分毫,臣萬死難以贖罪!」
;;;一想到這個,白澤就渾身上下冒冷汗,誰知道自己下令放箭的目標,盡然是皇帝?
;;;「這怎麼能責怪將軍?」嬴胡亥安撫著白澤的內心,他沉吟了片刻:「這麼說,白起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你即刻差人回去,向著白起稟告,說這一次率軍突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匈奴單于冒頓……此前匈奴頭曼單于為其子冒頓篡位所殺。
;;;朕和蒙恬將軍在狼山口抓帶的冒頓,只是冒頓的影子,並非是真實的目冒頓!」
;;;白澤聽著,也覺得奇怪無比,他急忙拱手:「喏!」隨即表情又有些驚怕的說:「陛下,臣……」
;;;嬴胡亥有點無奈,他這才想起白澤此前迷失了方向啊,正要說話的時候,一邊上的仁妃急忙道:「陛下,風雪中迷失方向很正常,妾身可助將軍認清楚方向!」
;;;說著,仁妃從內甲裡邊取出來一細小之物,這物不是別的,正是一枚繡花針。
;;;嬴胡亥眼睛一亮:「磁針!」
;;;;;;;「陛下!」仁妃有些無奈的看著嬴胡亥,天降大雪,那是老天不作美。
;;;一旦冒頓軍的腳步被遮住以後,大軍還想要追隨這冒頓行軍的痕跡前行,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不管他,現在加快速度,順著匈奴軍的腳步前行,軍中兄弟們都跟好了!」
;;;「喏!」眾人齊聲應道。
;;;倒是仁妃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後,低聲道:「陛下,眼下看似不好,但實際上追隨在我們後邊的匈奴軍,也就將徹底失去我們的蹤跡。」
;;;嬴胡亥忍不住笑道:「這還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但目前這種情況而言,對於我們確實是不利,我們繼續往前走,在大雪徹底將匈奴軍的痕跡掩蓋之前,派遣一隻百人隊,一直往前走,把冒頓已經進入這片草原的消息告知白起。」
;;;「喏!」
;;;伴隨著應喏聲過後,大軍鴉雀無聲,繼續往前行走。
;;;「陛下!前邊發現許多戰馬,應該是匈奴人留下來的!」董翳滿臉興奮地說道。
;;;「戰馬!」嬴胡亥急忙走上前去,可不是麼!
;;;黑壓壓的一大片,放眼看過去,簡直看不到盡頭。
;;;「陛下,這大概有上萬戰馬!」仁妃說道:「我在匈奴人那邊的時候,看馬群習慣了,很多時候一眼看過去,就能猜得出來有多少匹馬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按照這些戰馬的數量來計算,冒頓身邊應該還有五千左右金狼兵!」嬴胡亥目露沉吟之色。
;;;「陛下,這些戰馬怎麼辦?」董翳滿眼火熱。
;;;嬴胡亥忍不住笑道:「自然都是我大軍的戰利品,先丟在這邊,我們繼續往前追!」
;;;風雪更大更急!
;;;嬴胡亥都只能低著頭走路,倒是仁妃,似乎已經對這樣的天氣習以為常,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不適應來。
;;;秦軍中不少將士們一開始還縮手縮腳的,可看到一個女人都頂著風雪,走在最前頭,那身為男人的尊嚴,頓時像是被鞭撻了千百遍,瞬間一個個邁出步子的速度,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若不是這片地方難以行走,一不小心就會崴到腳,他們只怕都要小跑起來了。
;;;嬴胡亥轉頭朝著身後看去,大聲呼喝起來:「兒郎們!匈奴人現在也一樣在風雪中,寇可往,朕亦可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