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令我不解,商業當真可以強國?」
;;;扶蘇竟然還有心思和嬴胡亥商討國事。
;;;「國家強盛的標誌是什麼?」嬴胡亥不做回答,反而是反問。
;;;「稅收豐富,倉庫充實,民有餘糧,國無外患,內無佞臣,此為強盛。」
;;;嬴胡亥頷首:「如何做到追收豐富?倉庫充實?民有餘糧?」
;;;嬴扶蘇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道:「國無外患,你做到了,長城內外至少百餘年安寧。
;;;內無佞臣,這需要你很長時間,或許也做不到。
;;;至於你說的稅收豐富,那則需要更多的耕地,才可有更多的稅收,而開墾更多的耕地,則需要鼓勵生育,只有人口躲起來,耕地在匯編多,稅收也就會多起來。」
;;;見嬴扶蘇停下來,嬴胡亥這才緩緩道:「人多起來,那只是稅收多起來了,這和民有餘糧,似乎沒有多大關係。
;;;所以,我更傾向的是,用同樣不變的人口,創造出更多的商業價值。
;;;商業稅收,可成為一筆可觀收入。」
;;;「你的理念,與以往的治國理念似乎有些背道而馳。」扶蘇這樣點評。
;;;嬴胡亥道:「因為以往的政權都滅亡了,但現在是執掌天下,我就要讓我的理念,成為天下人的理念。」
;;;頓了頓,他問道:「兄長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一併解答。」
;;;嬴扶蘇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問道:「賜死我的詔書,到底是你下的,還是父皇下達的?」
;;;「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嬴胡亥忍不住露出冷笑。
;;;嬴扶蘇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我不用下葬在驪山。」
;;;「你是覺得自己沒臉見父皇嗎?」嬴胡亥漠然道。
;;;嬴扶蘇沒說話,他跪坐在一邊上,握著王荷華的手:「已經不重要了。」
;;;嬴胡亥站起身來,他往回走了幾步,猛然拔出魯勾踐腰間的劍,一劍直刺而出,洞穿嬴扶蘇胸口。
;;;「噗!」血水拋灑而出,王荷華大口喘粗氣,宛若即將窒息而死的人一般,眼角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她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嬴胡亥緩緩的拔出劍來,血水順著傷口飆射而出,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他提著劍,在嬴扶蘇的臉上輕輕地颳了一下,劍鋒劃破麵皮,殷紅的血水緩緩流淌出來,但就在這個時候,扶蘇的麵皮忽然鼓脹了起來,就像是上邊覆蓋了一層薄膜。
;;;「哼!果真有人皮面具這回事。」
;;;立在後邊的蒙蕙和魯勾踐,都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豈不是說,眼前的這個公子扶蘇,是……假的?
;;;「陛下?」蒙蕙下意識的叫出聲。
;;;嬴胡亥反手將長劍插回劍鞘,背負著雙手往外邊走去。
;;;「想知道朕怎麼識破他的嗎?親我朕一下,朕就告訴你。」
;;;魯勾踐的表情就跟便秘似得,麵皮誇張的抖了幾下,往一邊快步上走開,似是有些乾嘔。
;;;蒙蕙斜著眼,看了看魯勾踐,隨即快速追上了嬴胡亥的腳步,似乎已經心動。
;;;;;;;「扶蘇——」
;;;王荷華的尖叫聲迴蕩在整個密室中,一道白色修長的身影緩緩從前方走來。
;;;他的臉略顯蒼白,或許是因為很少被陽光直射的緣故。
;;;他的容貌,則和嬴胡亥有著五六分形似,但是他整個人的神態氣質,卻和嬴胡亥有著本質的差別。
;;;嬴胡亥身上威嚴逼人,宛若煌煌大日,叫人不敢直視。
;;;可他身上的氣質,卻如春風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接近。
;;;這就是君子溫潤如玉。
;;;這個人,就是大秦長公子嬴扶蘇。
;;;他竟然真的沒有死,而且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嬴胡亥面前。
;;;「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