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投來了魅惑的眼神。
嬴胡亥這會兒只要稍微表現出來點意思,一點也不誇張的說。
這些人立刻就會湊上前來,獻出自己的身體。
只是,嬴胡亥這會兒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並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多高尚,他是覺得,怎麼也要等回到咸陽以後再說吧?
他隱約覺得,阿房宮的床榻,被軍中的軟和了許多,且更大。
「陛下!微臣人上單于長子,全安拜見大皇帝陛下萬歲!」
這會兒,一個騎著馬的青年走到了距離皇帝尚且有十步開外的地方,邊翻身下馬,行叩拜大禮。
嬴胡亥點了一下:「全安王子……你過來見朕,有什麼事情?」
「臣一直都聽說陛下的威名,故而前來拜見,臣願意世世代代忠心於我大秦。
與其他的人不一樣,他們覺得自己是被當做質子送到咸陽。
臣確認為,這是自己人生高光時刻的開始。
臣希望能成為皇帝陛下身邊忠實的奴僕,為皇帝陛下橫掃一切反對的聲音。」
嬴胡亥聞言,瞬間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遠處那些在馬背上的質子們。
這還真是,一個個的面有懼色,看向周圍的眼神,都是帶著悲切,和壓郁的痛苦。
那種感覺就像是離開了娘的孩子一樣,隨時都會放聲大哭一般。
「近前來。」嬴胡亥揮了揮手。
全安王子膝行而前,來到了皇帝馬前。
嬴胡亥伸手指了指地面,全安王子滿臉欣喜若狂,趴在嬴胡亥馬前,充當下馬石的角色。
皇帝踩踏著全安王子的後背,緩緩地從馬背上走了下來。
嬴胡亥在一邊上坐了下來,全安王子轉過頭來,向著皇帝磕頭,以頭觸地,忠誠的模樣,讓過往的任何人看在眼中。
都不會對他的忠臣有絲毫的懷疑。
「你如此表現,想做什麼官職?說來朕聽聽?」
嬴胡亥含笑道,識趣的人,自然會過得更久一些。
全安王子將磕頭道:「啟奏陛下,臣下聽聞大秦有御馬監,皇帝陛下身邊又專門負責牽馬的人。
臣願意為皇帝陛下牽馬!」
「你倒是不貪心。」嬴胡亥道:「可你總歸是堂堂匈奴王子,來為朕養馬,或許不妙。」
全安王子立刻道:「昔年的頭曼單于之子,現在也只不過是我大秦的一個奴隸而已。
臣下因為陛下的垂憐,這才得以保全尊貴的身份。
可臣下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所有人的尊貴與否,全部出自於皇帝陛下。
因此,臣覺得,能為皇帝陛下牽馬,那是無上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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