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會是取代了誰,那無人可知曉。
在李由和韓談心中,都有各自的猜測,但是誰都不會說出來。
誰都不會去問對方。
房屋中,巴江的氣色好了許多。
藥婆婆來檢查過傷口癒合的情況,比她想得更好。
嬴胡亥坐了下來,看著趴在榻上的巴江,忍不住笑了笑:
「有什麼事情要和朕說?」
巴江側著臉低眉道:「臣下本不該過問朝政,但是斗膽一問陛下,大軍可是準備回撤了?」
嬴胡亥心中有些愧疚的點頭:
「不錯,關中的儲糧,已
經無法支撐大軍征戰,朕需要數年休養生息。」
「臣下也覺得,陛下做事情不可以操之過急,更不可意氣用事。」
巴江臉上露出幾分放鬆之意來:「更況且,巴氏一族任何時候沉冤昭雪,都是可以的。
可是,大秦的江山社稷,卻一定要穩固主啊!」
嬴胡亥心中有些發酸,但身為帝王的威儀,早就已經刻錄到了靈魂中。
不會讓他在巴江面前露出小兒女的姿態來。
「關中遭逢大劫,朕身為皇帝,理當負責。」
巴江搖頭:「自古以來,天下都以關隘之險峻,而堪稱萬世基業!
卻很少有人覺得,萬世基業,卻需要依靠仁德,方才可以穩固下來。
陛下為關中之民遠於饑荒,而止住南下的步伐。
天下人看在眼中,上蒼看在眼中!
又怎麼會不賜福給大秦呢?」
嬴胡亥笑了起來:「你這是在說話寬慰朕。」
巴江半閉著眼睛,臉上滿是慵懶的麗人模樣。
「這並非是臣下想出來的,而是廠公委託臣下和陛下說的。
當然,其實廠公不說,臣下也準備和陛下說這些的。」
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睛,帶著嬴胡亥在蒙蕙、李夭她們身上見不到的風情:
「從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人的心理上都會發生非常大的變化。
臣下在知道巴氏一族舉族殉國的時候。
心裡總是憋著一股氣,要讓項梁這個狗賊承受凌遲而死不可。
但是現在,臣下覺得,憑藉臣下自己的力量,那真的是只能在夢境裡邊,讓項梁死一死而已。」
她眸子裡又變得溫和起來:
「所以,臣下覺得,只能依託陛下完成這件事情。
陛下需要強大的國力,無盡的錢糧,而臣下最會做到的事情,就是掙錢!」
嬴胡亥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你這是要和朕論說治國之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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