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就在一邊的偏殿中等候著。
也罷午膳吃了。」
「嗯,把人宣過來,朕聽聽六部的官員們都是怎麼說的。」
「遵旨!」韓談快速退了出去。
不多時候,便領著李斯一併走了過來。
行過君臣大禮之後,李斯便直奔主題的說道:
「而今朝堂之上,諸公的嗅覺非常靈敏。
陛下本意是早上召開朝議,商議是出使與否的問題。
結果,朝議忽然改到了下午,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已經轉變了觀念。
六部大殿中商議的時候,只有孔鮒
一人堅持自己此前的觀念不動搖。」
嬴胡亥道:「那其他人呢?都是怎麼說的?」
李斯便把大殿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嬴胡亥微微品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滿朝諸公這會兒,已經開始油腔滑調起來了。
朕喜歡聽什麼,他們就挑著什麼說。」
「吏治自古以來都是大問題。」李斯低眉道:
「當然,這也可以看作是陛下對與朝廷的掌控力,已經達到了不錯的水準。
就臣下縱觀古代君王來看。
能在即位之後,一兩年之內,就對朝廷的掌控達到如此地步的。
沒有人,唯陛下爾。」
嬴胡亥搖頭道:「你看,朕方才說什麼?
朕方才說,朝堂上的諸公,都挑著朕喜歡聽的話來說。
愛卿也未能免俗了。」
李斯堅持道:「有一說一!那稍後的朝議,說的肯定是孔鮒犒軍的問題。
此外,臣下聽說,林七杜此人請辭?」
「嗯?」嬴胡亥稍顯意外:「未曾想過,這樣一個草民,竟然都驚動了尚書你?」
「陛下,此人可不是單純的一個草民,此人心智極佳,算是科舉的漏網之魚。
可是,總體上來看,臣下總覺得,這件事情前前後後,都有一些貓膩在其中。」
嬴胡亥忍不住認真起來:「愛卿說的貓膩,指的是林七杜,還是昨天在李鼎和林七杜之間發生的事情?」
李斯斟酌了一下,點頭道:「就是吾兒李鼎和林七杜之間的事情。
陛下還記得,當初呂澤一門上下被抄家的時候。
吾兒李鼎,曾在呂氏府邸上殺人的事情嗎?」
嬴胡亥抓住重點:「愛卿的意思,是說李鼎素來不是一個能容忍的人。」
「不錯!」李斯點頭:「當初林七杜的侍衛,第一次對他動粗的時候。
陛下可知道那幾個人的下場是什麼?」
嬴胡亥還真不知道:「愛卿說來聽聽?」
「那個時候,對這臣子鼎動手的護衛,一共是六個人。
其中三個人被打斷了肋骨,內出血,而後醫者束手無策死去。」
「兩個人的腿被他擊斷了大腿骨,還有一個人運氣不錯,只是被一巴掌傷到了肺部。
現在有點像是癆病一樣,時不時就會咳血。」
最後,李斯強調了一下:「這六人,全部都是一擊倒地。」
嬴胡亥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那如果按照李鼎的性格來說,昨天晚上林七杜的那些侍衛,應該是被他當場砍了才對。
就算他有所顧忌,不敢直接殺掉林七杜,那也絕對不可能讓林七杜囫圇圓的離去?」
李斯點頭:「臣下也是聽說過這事兒以後,便感覺有些不符合二子的性格。」
「那麼……」
李斯抬起頭來,看著皇帝,君臣兩人異口同聲道:
「他在釣魚。」
一個人的性格,是固定的。
尤其是對於成年人來說,那性格一旦固定下來,就很難更改。
李鼎釣的魚是什麼魚?
昨天晚上,在巴江府邸外邊,看著那些刺客前去救黃石公的大魚。
林七杜真的是一個非常香的誘餌。
他為李夭執掌秦家莊,經受過多少錢糧?
第九百二十九章真釣魚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