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遭受毀滅打擊,渾邪王和休屠王兩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臣以為,這個時候出兵必勝,但……
此二人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向著北邊草原而去,不與我軍主力決戰。
這樣的事情,臣當年率軍北伐匈奴,就已經遇到過很多次。
而草原廣闊,與我華夏大地不一樣,我華夏大地有城廓,只需攻城拔寨即可。
草原上,匈奴軍有意躲藏,邊無處交戰,實況日久,對我軍就會越發不利。
此一戰,我軍能畢其功於一役,主要還是因為頭曼中計,認定陛下攻打月氏身受重傷,所以才會不顧一切親率二十萬匈奴軍南越陰山。
此一次,匈奴二十萬精
銳盡數折損,留下來的休屠王和渾邪王,只怕要陷入到和東胡人爭奪草原的焦灼戰中。
兵法謀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朝可坐視匈奴和東胡奮戰不休,便是伐謀。
此一戰之後,北部邊界將安定百年無戰事。
更況且,大軍在冰天雪地中征戰三月有餘,將士思鄉之心頗重,實在不易進兵。」
嬴胡亥微微頷首,諸將也聽得點頭,這個時候,白起拱了拱手,眾人以為白起要發表高談闊論,卻只是聽得白起道:
「臣附議!」
眾人表情有些鬱結,韓信面露沉思之色,他有些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發兵,越過陰山,直接和休屠王、渾邪王決戰。
只要這最後的兩個匈奴王被殲滅,那草原上的隱患就徹底解決了。
只是看著諸多武將都不想在打戰,韓信感覺自己這個時候一定堅持,只怕又會惹得人不喜。
不懂政治,或許就當真如此了。
更有深層次的意思,蒙恬未曾說出口,那邊是皇帝離開咸陽三月有餘,若是在不歸去,恐咸陽有變故發生。
「報!陛下,李信將軍有戰報送到?」
「念!」嬴胡亥頷首道。
一邊上的斥候急忙展開戰報,隨即高聲念道:「匈奴左谷蠡王殘部兩萬之眾,請投降於昭武城,末將已成功招降!」
嬴胡亥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眾人:「朕沒有記錯的話,左谷蠡王殘部此前可是將大祭司殺掉,跟隨在匈奴大祭司身邊的月氏軍,都被他們殺得只逃回來十來騎?」
英布拱手道:「啟奏陛下,確實如此。」
「這倒是有意思了。」嬴胡亥忍不住笑道:「就算是冒頓身死此處冰原,那消息也還沒有傳出去,他們怎麼就不戰而降了呢?」
皇帝的聲音帶著幾分傲氣和蔑視。
軍中諸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倒是白起拱手道:「陛下,臣認為左谷蠡王殘部先殺匈奴大祭司,隨後投降,或許和右日逐王歸順我朝一樣,都是對大祭司心懷怨恨,方才會先殺後投降。
而且,就目前來看,那左谷蠡王兩萬殘部,必定和祁連、右日逐王一脈勢成水火。
而這,對於我朝接下來掌控匈奴人,反而是好事!」
嬴胡亥眼睛一亮,這時,大帳外又有消息傳來:「啟奏陛下,匈奴渾邪王、休屠王有使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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