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妮子害了天花,十一月初才死的。」
嬴胡亥手一抖,幾塊熱氣騰騰的烤羊肉,便掉在了地上。
「天花……」
他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一把年紀的人,還非要上戰場的話,朕實在是做不出來。」
「著東陵侯召平去接任楊端和老將軍回來。」
嬴胡亥的聲音有些惆悵,他是真的沒想到,前不久還水靈靈的小娘子,就這樣沒了。
這也讓他想到了李夭身邊原本侍奉著的蓮兒。
那個,是和李夭從小長大的婢女。
沒奈何,還是在嬴胡亥在
外征戰的時候病死的。
韓談低聲應諾,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又說道:「陛下,現在錦衣衛都指揮使還是李由。
陳勝那人有領兵作戰,攻城野戰之能,如果就一直給黃河治理水患的,恐實在是可惜了。」
嬴胡亥把最後一根串兒丟到一邊掃雪人的竹簍里:「朕對他委以重任,他卻想辦法尥蹶子。
能把水患治理好,朕自然對他加官進爵。
做不好,朕就要他的腦袋。」
韓談聞言,便不敢再說話,換了個話題:
「韓將軍的事情,陛下可曾和巴江說了?」
嬴胡亥搖搖頭:「說了,可這事情看起來很棘手,香姬已經覺得韓信很多事情做的不好。
認真勸說過韓信,但是卻沒成。
韓信反而覺得香姬這是多此一舉。」
「這麼說,通過香姬勸說韓信,完全就行不通了啊。」
韓談也有些發懵。
韓信是帥才,嬴胡亥當然不想看到他變成這樣的人,他嘴角動了一下,正準備說話的瞬間,忽然想到了「自污」這個詞兒。
現在的韓信,已經是位高權重之人。
為皇帝執掌大軍,鎮守邊陲。
如果這個韓信是一個謙卑、尊敬他人的人。
那樣的話,自己會不會有些擔心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韓信的自污之舉。
那就真的沒必要過於在意了。
「罷了,此事日後便不再提了。」嬴胡亥扯了扯韁繩,看著又打了起來的白雪:
「回了。」
韓談樂道:「陛下,這是回咸陽宮,還是巴江哪裡去呢?」
「說好了在巴江那裡紅泥小火鍋,朕自然不能失信於人!這些天,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嬴胡亥看著北方陰沉的積雪雲,眼睛眯了起來:
「等開春以後,這樣的安穩日子,可就沒了。」
ps:宮廷生活,差不多到此結束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打打殺殺的日子。
什麼是歷史,歷史不是人情世故,歷史就是打打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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