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鬧凶了,還有人上吊以死相逼!」
「所以,兄弟們多半都是選擇息事寧人。」
末了,陳勝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其實,錦衣衛來錢真的不快……多半都是我們自己存下來的。」
「朕知道!」嬴胡亥背負著雙手,來回走了走,便問道:
「這種事情持續多長時間了?大致有多少人中招了?」
「目前,臣下在錦衣衛衙門司裡邊問過,有上千號人中招。」
「上千人?」嬴胡亥眉頭緊皺:「這些蠢貨私底下,都不互相交流的嗎?」
陳勝笑道:「他們都覺得很丟臉,所以不
打算說。」
「那聘禮如何呢?」
陳勝正色道:「多的數百兩銀子,少的也有數十兩銀子。
臣下還查到了一件事情,當初的錦衣衛千戶拾得一,也有一個有過婚約的女子。
那女子秉承著為拾得一守寡的念頭,這才沒過幾個月,就把朝廷賞賜給拾得一父母的錢糧,全部拐走。
到現在人去了什麼地方,都無人能知!」
嬴胡亥深吸一口氣,陳勝看著皇帝這個動作,頓時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混賬!」
片刻時間之後,皇帝一聲怒斥的罵道:「安置拾得一的人是誰?朕現在就要他狗頭落地!」
陳勝匍匐在地上道:「啟奏陛下,那些人已經在咸陽保衛戰的時候戰死了!」
「戰死了?」嬴胡亥瞪了一眼陳勝:「這樣的情況,難道在關中很普遍?」
「拾得一是一個特例!」陳勝急忙說道:「但是騙取聘禮的人,卻不在少數。」
「臣下調查的時候,發現東廠的番子,也有不少人被騙過。
大多都選擇了息事寧人,吃了啞巴虧!」
「好呀!好呀!」嬴胡亥轉頭看向步行,「朕記得,韓談和朕閒聊的時候提過一次,你家就是窮苦人家出生的?」
步行急忙拱手道:「陛下聖明,奴婢確實是出生於窮苦人家,這才被送入宮中,乞求活命的。」
嬴胡亥琢磨了一下,便問道:「那你可曾聽說你家附近有這樣的人?」
「這……」步行急忙跪了下來:「自從奴婢入宮以來,已經快二十多年,沒有回去看過了。」
「嗯?」嬴胡亥看著跪在地上的步行,忍不住笑了笑:「這是為何?難道你不想家嗎?」
「如何能不想家啊!可是奴婢在宮中做了宦官以後,資歷上來了,家中問我要錢的次數和量,也是多的無可計算。
奴婢是想回去,可是回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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