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卻又重新焚了?
「放東廠的人去查,著中行說親自令人去,讓他不要怕辛苦。
一點一點得,慢慢的查就行了。
還有,你親自去一趟六部大殿,告訴馮唐,以後這些絕密的事情,親自來見朕,當面陳述就行,不要寫奏摺。」
「遵旨!」周青臣記下這些話,快速退了出去。
馮唐為什麼易老?這並不是馮唐老的快,或許就是因為他頭太鐵,得罪的人太多,自然就不為重用。這或許是一種可能。
因為嬴胡亥對於歷史上的馮唐了解的不是很多。
嬴胡亥揮了揮手,春梨領著其他的宦官和宮娥,也一併退出大殿
。
嬴胡亥往後一仰頭,眯起眼來深吸一口氣,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懸掛在一邊上的太阿劍,眸子裡寒芒閃動。
「蓋聶先生呢?」
皇帝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在這個空蕩的大殿中,卻有回音傳出去。
外邊侍奉著的春梨急忙跪在大殿門口,高聲道:「和魯勾踐先生一併出宮去。
他們現在居住在以前六國獄焚毀之後,重新修築的房舍內。」
嬴胡亥擺擺手:「朕知道了,擺駕去仁貴妃宮中。」
仁貴妃宮中,禁軍侍衛換了一茬,宮牆外邊,更是還有一列身披甲冑的宦官。
這些人身材魁梧高大,和一般的宦官區別的非常大。
嬴胡亥緩步走過的時候,這邊的人全部都跪在地上,悄無聲息的。
仁貴妃這個時候還在安睡,藥婆婆這會兒已經是在宮中長住了下來。
那仁貴妃宮內宮外,都是要保持絕對安靜的。
這個世界,皇權就是最大的權力,世界的一切都在圍繞著皇權為中心運轉。
嬴胡亥進去看了一眼後,便在側邊的花園裡邊和韓談對弈了起來。
韓談的棋藝非常高超,有能讓著嬴胡亥的地方,又有能又殺得嬴胡亥丟盔棄甲的地方。
但是最後,卻往往是嬴胡亥險勝一招。
對弈到了第三盤的時候,嬴胡亥已經沒有了多少興致,結果他一抬起手來,就發現韓談正在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陛下心思不再棋盤上,奴婢僥倖贏了一把。」
「沒意思!」嬴胡亥丟下黑子,他揮了揮手,左右兩邊侍奉著的宮娥快速退到了遠處去。
韓談給皇帝斟茶,含笑道:「陛下可是在擔心仁貴妃的身子?」
「這倒是大可放心,雖說時間就是這麼幾天,但是藥婆婆可是醫家聖手,她在的話,那全然是安然無恙的。」
嬴胡亥搖搖頭:「你可曾想過……」話到了嘴邊上,嬴胡亥卻又止住了。
「罷了,不說了,你在再和朕來一把,這一次你不能讓著朕,朕要你全力以赴。」
韓談笑呵呵的收起棋子來,君臣兩人飛快的對弈。
兩人落子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停頓的地方,直接就是對方的棋子落下。
自己這邊就開始落子。
「噠噠」的清脆聲,迴蕩在這空蕩的花園裡邊。
不到小半個時辰,嬴胡亥拿著黑子,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無路可走了。
「好生了得,你這一手對弈之道,和誰學的?」
「以前宮中有一個老宦官,那個時候奴婢才入宮呢,他空閒下來的時候,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晚上就帶著奴婢,教授奴婢對弈之道。」
嬴胡亥微微頷首,韓談繼續說道:「宦官一生,無兒無女,只需要侍奉好陛下就行了。
自然就會有很多空閒出來的時間,有的人喜歡賭錢,有的人喜歡養鳥。
也有人痴迷於武功兵法,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為陛下上戰場殺敵!」
這番話,讓嬴胡亥想到了外邊那些身披重鎧,腰胯橫刀的宦官們。
韓談這是有意在向著自己進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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