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魏國之功在於殲滅趙蔥與李牧力戰。尺寸之功本不當言,只是要是外臣無功而返,在敝國王上面前也不好交待,還請王上體諒。」
秦王猛地一下站起,指著魏昂喝道:「好你個魏昂。你有什麼功?趙蔥之滅,是寡人派人送信給你們的,你以為憑你們那點能耐就能殲滅趙蔥?趙蔥行軍,那也是出自寡人之意。
不識寡人之心,拖延不進,心存觀望,貽誤戰機,按,來啊,把魏昂給寡人拖出去斬了。」
說得沒錯,魏昂接到魏王旨意後,緩緩前進,不就是觀望嘛,秦王一語道破他的心思。他這人心思靈活,倒也不怕,道:「王上,你要是問外臣貽誤戰機之罪,外臣可冤了。外臣不是不想早點趕到助王上一臂之力,只是外臣於追擊趙蔥途中接得敝國王上旨意,沒有輜重,沒有準備,倉促行軍,又不清楚王上的戰略意圖,更沒有得到王上的旨意,外臣來得慢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王上若是要殺魏昂,魏昂也無話可說,外臣只恐天下難服啊。」
他能言善辯,明明是他想拖延,卻給他找出堂而皇之的理由,還是實情,也夠難得的。秦王冷笑道:「就算你說的是實話,你可曾派人與寡人聯絡過嗎?寡人不知你的方位,要給你旨意也沒有辦法,你這是故意不報。」
魏昂是打的這種主意,不過他一臉的自責,道:「王上,不是外臣不想和王上取得聯繫,實是外臣做不到。外臣一到趙境,到處都在打仗,亂鬨鬨的,外臣也派出人尋找王上,可是沒有找到。」
戰場上的意外事情太多,照這樣說他是有責任,但不是太大,更不會是死罪。秦王點頭道:「那倒是難為你了。寡人問你,在與李牧決戰之前,你是不是心存觀望,想保存實力,你還去遊說劇辛,要他和你一道敷衍塞責,有沒有這回事?」
魏昂心裡在一驚,不知道是劇辛告訴了秦王,還是給秦王的間諜發現了,辯道:「王上誤聽,三萬魏軍在攻打李牧之戰中死傷慘重,所立功勳有目共睹,王上千萬不要聽信讒言,失去公允。」
秦王瞅著他道:「劇辛,你告訴他,有沒有這回事?」
劇辛哪敢撒謊,實話實說,道:「回王上,是有這回事。魏將軍沒有說服外臣,是外臣說服他,才有後來全力攻打之事。」想到自己還有這份功勞,心氣也足了些。
秦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怒喝道:「魏昂,若是不殺你,寡人何以威行天下,來啊,推出去砍了。」虎賁衛士上來,押著魏昂就要拖出去。
「王上請慢。」王蒙武內史騰王賁蒙恬王敖一齊喝阻。
秦王不為所動,道:「你們是為他求情?」
王敖委婉地道:「王上,魏昂雖是有罪,可他畢竟是魏國人,由我大秦殺他實是貽天下笑之事,以王上之精明,斷不會為此不智之事,還請王上三思。」
尉繚也適時勸道:「請王上息怒,王敖所言極是。若魏昂死在王上刀下,則天下寒心,恐大秦再也不能得到列國相助,還請王上明察。」
本來就是演戲的,秦王順坡下驢,道:「放開他。你們的功勞一點也沒有,你們這就回去告訴你們的王上,若是想要功勞,用兵來取。」
周沖裝作一副慌張樣,忙道:「王上,周沖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王臉色稍好,道:「是周先生,那你說吧。」
周沖應一聲,道:「王上,以周沖之見,齊國雖有助趙之意,卻並無助趙之行,況還有活捉公子嘉,奇襲趙軍的功勞,若王上拘執於一失之罪而不賞的話,恐天下人心難服,請王上賞賜齊國。」
「周沖,你說你受了齊國什麼好處?」秦王上變色,喝道。
周沖一口否決,道:「王上,周沖一心為公,決無徇私之意,何來收受齊國好處之說?」
尉繚等人齊來幫腔,道:「王上,周先生一向清廉,出使楚國收到億萬之財,不是全部交公了嗎?王上是知道的,周先生深謀遠慮,忠心為國,雖有犯君之言,也是不得不講。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於行,周先生所言,我等也贊同,還請王上收回成命。」
秦王掃視一眼眾人,想了一下,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就賞齊國五百里之地,燕國二百里之地,魏地五十里之地。你們可服?」
按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