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提前舉事。」
「也勞煩陳餘先生和我的人一同前去給齊國田氏,魏國魏氏,楚國宋氏孫氏等通風報信。」
趙歇看向這兩人,張耳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但是陳餘卻遲遲不動。
「我與張耳先生雖然歲數相差甚大,但是這十幾年來,我們二人都是一起行動。」
趙歇見此,也就知道這陳餘不肯答應。
「趙族長怕是忘了,我與陳餘都是被秦國通緝之人,如今讓陳餘回去魏國通報魏國人,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趙歇聽到,只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他瞪大雙眼,作出吃驚的模樣。
「怪我怪我,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陳餘臉色微微發白,他們當初來投奔趙歇,正是因為趙歇有能力給他們提供方便的身份,能夠讓他們活命,但是如今看來,這趙歇大有連自己都保不全的意思。
趙歇見這陳餘並不肯為他賣命,心中自然不快。
這些年來,趙歇可謂是給這兩人提供了一切供應。
「族長,此事仍需詳細計劃。我二人明日再去拜訪族長吧。」
「可。」
說罷,趙歇便起身了,他身旁的其他武士已經前前後後都將其圍住。
幾人作別後,張耳卻留在了陳餘家中。
張耳作揖
「其實我可以冒險為他遞送消息,但是為何先生不允許我這麼做呢。」
「你也看到了,自從二世繼位,族長便開始沉不住氣了。先是分封,如今改革幣制,這些舉措都對他趙歇形成了巨大的壓力,他已經失去分寸了。」
「聽聞二世要前來邯鄲,竟然決定行刺殺之事,做出這樣冒險的決定,他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一國之主呢。」
陳餘素來佩服張耳,但是他也不是凡事都聽張耳的。
「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如今要袖手旁觀。」
「秦人三十萬精銳駐紮在上黨,大軍開拔,不出三日,便可兵臨城下,而趙歇卻只能控制趙國一半的城池,秦趙一旦開戰,誰勝誰敗,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陳餘聽了,卻一臉沉重。
「而且,就連趙歇都認為魏、齊並不會出兵援助他,那麼你又怎麼能認為,即便你去通知了齊國和楚國,這些人就一定會起兵反抗秦國呢。」
張耳說的自然句句都在理。
陳餘聽了,自然頓時萬念俱灰,他頹喪的坐在地上。
這燭火變得越來越暗。
「難道真的是上天要幫助秦國?當初公帶我隱姓埋名,卻因為一點小事我被秦人鞭笞,我當時想要反抗,殺死那個秦國士卒,但是公用腳踩我,告訴我不要因為一時小小的屈辱,就忘記大事。」
「可如今,我等蟄伏多年,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教我如何甘心呢!」
幾乎要捶胸頓足了。
他雙手搭在膝蓋上,不住的搖頭晃腦唉聲嘆氣,像極了失去獵物的狼。
張耳枯瘦的手搭在陳餘肩膀上,格外有力。
「天無絕人之路,你我蟄伏如此之久,也結識了眾多俠士。」
陳餘聽到這話,眼中亮起希望。
「先生的意思是……」
「趙歇必敗,但我等劍走偏鋒,未必不可取勝。」
「先生這是何意?」
「趙歇為趙國族長,他身邊耳目眾多,這種事一旦稍微走漏風聲,趙氏族滅。更不用說他要圍困秦二世。他如今已經是黔驢技窮,只有出狠招。趙歇雖然人多勢眾,但是行刺這種事,人多卻十分不利。但我們不同,我們雖然人少,但是行動起來卻快速迅捷。而且我們都是亡命天涯過的人,不乏劍術高超者。」
陳餘一臉驚訝。
「先生怎麼會想到行刺呢、」
「秦國不會放過我們,而趙國沒有能力抵抗秦國。我們如今想要投奔他處,只有前往楚國,要去楚國,必定經過韓國和魏國,失去趙歇的掩護,我們很快就會暴露身份,怕是死的更快。」
「我們如今退無可退,倒不如行當年張良所行之事。雖未必能成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