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政,以尋錯漏之處,大父不再,孤也要依靠諸位公卿查漏補缺,若諸公卿認為孤做的不對,可以去問我的父親,若認為我和我父親做的都不對,孤可以備車送你們去湯泉去找大父方面陳稟,若沒什麼異議,就按詔執行,卻不能孩視於我,推諉不行。
諸卿愛國之心孤知,事前可以言明,事後不可多言,孤喜歡有甚麼事情擺在明面上來說,說定了,事情就定下來,若是商量過的,嘴上應了,背地裡卻不動的,孤亦會懲戒。」趙泗擺了擺手緩解了一下僵硬的氣氛。
他倒並不在意嬴閔的冒犯,或者說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
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
能夠接受現實,回來還願意老老實實辦事,趙泗不介意。
畢竟他和始皇帝是親爺孫,一家人,忠於始皇帝和忠於自己沒什麼區別,變法之事趙泗已經和始皇帝通過氣了。
諸公卿聞聲,看趙泗若說不似作偽,也並不打算給嬴閔穿小鞋,因此高呼趙泗英明。
趙泗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這兩件事,就這麼定下來,至於執金吾,孤打算讓季成來執掌,諸卿以為如何?」
季成,名聲不顯,官職不高,小透明一個。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季成是誰的人。
他是趙泗的弟弟,雖然不是親弟弟。
因此,這件事也沒有人來反駁。
人家太孫的弟弟,當一個兩千石的官有甚麼問題?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況且季成一直以來謹小慎微,趙泗也沒有過多提拔,季成也從未因為趙泗的身份而胡作非為,因此風評不錯,現在就更沒必要跟趙泗作對。
咸陽縣令和執金吾因此確定下來。
趙泗開口說道:「接下來說第三件事,爾今大秦,百廢待興,大父身體不適,使我代為監國,孤也沒有經驗,因此打算再三天之後,召開朝會,問計於群臣,諸卿以為然?」
「殿下聖明!」李斯當先開口。
準備開個大會,那自然也沒人反對,還打算問計於群臣,那更沒人反對了。
三件事宣布完,諸公卿各有心思的退下。
暗地裡則揣摩著始皇帝讓趙泗監國的用意,以及趙泗的目的……
很顯然,從趙泗的一系列行動當中他們已經窺見了一些什麼。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聰明人,更不缺錢抓住機會攀附而上的人。
始皇帝不再,趙泗監國……這未嘗不是大展宏圖的機會。
各懷心思的風波之下,時間飛速度過……
嬴閔也從湯泉回來了……
嬴閔歸來以後又被趙泗親自召入宮內安撫了一陣,倒是有人試探嬴閔去湯泉到底發生了什麼,始皇帝怎麼說的,可惜嬴閔一直都守口如瓶。
事實上,始皇帝壓根沒見嬴閔,只是派頓弱出來傳了一句話。
泗詔即朕詔!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召開朝會的日子明日就要到來。
趙泗並沒有閒著,而是親自於東宮召見了李斯。
「孤會再明日問計於群臣,屆時就要麻煩李相了。」趙泗笑著為李斯倒了一杯茶水開口。
趙泗畢竟不是皇帝,因此朝會之上也不可能像始皇帝一言九鼎。
這種情況之下,就不能輕易下場,有嬴閔的前車之鑑,說不得就要再鬧出來一段無詔而拒不執行的鬧劇。
這種情況下並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比如說把君和臣之間的矛盾變成臣子和臣子之間的矛盾。
讓李斯這個三公之首代替趙泗重拳出擊,趙泗去做裁判,就能夠很好的解決這些問題。
「自變法起?」李斯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笑著開口問道。
「自改辦官學起……」趙泗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終究不是大父……這種局面下能爭取的人越多辦成的才會越順利。」趙泗開口說道。
改辦官學,開放學室招生名額,是諸子百家都受益的事情,這件事只要趙泗同意,諸子百家都得承趙泗的情,同時,諸子百家也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推動著將這件事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