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造!不僅要造,我還要比他們造的更好!」一個墨家弟子哼了一聲。
因為軍匠們的嚴防死守,這群墨家弟子甚至不知道造紙的流程和原理,不過在其苦心孤詣各種偷窺和三十多個墨家弟子的分析,他們已經明白了各個步驟對應的原理,目前已經準備單幹。
沒辦法,功勞就那麼多。
趙泗說了,他手裡只有一個大夫,三個不更!
這群匠人有先發優勢,然而值得爭取的爵位就那麼多,沒有人會甘於人後。
「攏共一個大夫,三個不更,我還是想想我的水車該如何應用於一郡之地吧……」
墨家弟子們熱火朝天,就算不爭取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爵位,趙泗也承諾過其他發明也有爵位賞賜。
只要有用就可以升爵一級,能夠造益一方就可以連升三級,應用於天下就可以連升五級,這個獎勵不可謂不豐厚。
所有人都很興奮,唯有拙在開口發言以後就捧著算書,神神叨叨,嘴裡念念有詞,不為所動。
……
又是新的一天到來,趙泗照常入宮。
並且再一次榮獲以秘書身份出席早會的殊榮,下列者皆三公九卿,趙泗陪侍始皇帝左右。
不過趙泗沒有心情聽各位大佬匯報了什麼,他的心思全在遷貴令之上。
早會結束,照常陪同始皇帝晨練早飯,始皇帝一如既往的處理政務,趙泗則在認真的開始做遷貴令的初期預案。
出逃關中計劃落空,眼下擺在趙泗面前的選擇不多。
始皇帝大權在握,雖說趙泗認為讓自己一個後學未進之輩來主導遷貴令多少有點離譜,但是那可是始皇帝。
始皇帝目前的權勢可謂是亘古未有,三公權利盡在掌握,九卿可以說是直接對接始皇帝,放眼歷史,目前的始皇帝絕對是權傾天下前無古人。
理論上來說,別說讓趙泗一個毛頭小子來主導遷貴令,就是始皇帝下旨封一頭豬為太子……
那多少有點抽象了。
「這和里寫的完全不一樣好吧……」
按照趙泗熟讀網文的經驗,別的主角這個時候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慘遭壓制。
可偏偏到了他身上,稀里糊塗就被始皇帝欽點主導遷貴令,眼看著就要一飛沖天了。
一飛沖天並非妄言!
倘若遷貴令真的以趙泗為主,那麼趙泗就必然會在頃刻之間權傾天下。
這種政策非得九卿之上才能力推。
一個小小的侍郎,區區一個右庶長,不夠!遠遠不夠!
秦孝公為了讓商鞅主導變法,直接封商鞅為左庶長,不是左庶長之爵,而是左庶長之官。
彼時大秦還沒有二十級軍功爵制度,左庶長這個官職也並非如現在空有名頭。
那個時候的左庶長,可是天下庶人之長!
管天下庶民,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晁錯主持削藩時也是身居高位!
行大策之人,必有高官厚祿!
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手中無權,如何力壓朝堂,推行大策?
倘若以趙泗為主推行遷貴令,那就不僅僅是升官了,把李斯的左相扒下來給趙泗都不為過。
非三公不可震懾天下!
皇帝不表現出足夠的信重,主導者沒有足夠的權勢,如何變得了法?
退一步說,變法本就是九死一生,人家死刑犯臨死前還給吃一口熱乎飯呢,好歹是給你賣命拋頭顱灑熱血,不給點好處怎麼夠?
「理論上來說,主導遷貴令這件事落在手上,相當於坐上了三公直通車。」
「就是可惜,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就算始皇帝能夠力保我一世,結局估計也和商君無異。」
「退無可退,那大家都得跟著我遭罪!」趙泗啐了一口唾沫,本來想吐在地上,但是這裡是皇宮,面前是始皇帝,想了想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始皇帝都五十歲了,鬼知道還能活多久?
這活本來就是要命的勾當,就算始皇帝一意死保,又能保護他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