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姐問:「清語還能回來?」
管家胸有成竹:「我有聯繫方式,等我確定他下一個工作是什麼,我就去挖牆角。」
現在情況未明,少爺也還犟著,等他弄清楚白清語轉行後的工作,就能對應開出更高的工資和福利挖牆腳——他相信賀映願意買單。
管家等了等,把白清語炒的茶葉拿出來,泡了一杯熱騰騰的茶。
端上樓時,賀任沅正好洗完澡出來,他聞到茶香眼也不抬:「不喝。」
管家:「白清語炒的茶。」
賀任沅:「放著。」
管家:「您多喝熱水。」
賀任沅按了按額頭:「你不要自作主張,我不需要他回來當保姆。」
管家一愣,這是不讓他去挖牆腳的意思?
「那我還要問問白清語在哪上班嗎?」
賀任沅不作聲,管家明白了,問是要問的,問完再說。
賀任沅端起茶,不喝,放在眼前細看,白清語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炒的茶也與眾不同?
他不知不覺上了三樓,這裡的一切都被白清語清理過,地板乾乾淨淨,床上的醜陋床單收走,露出原木底色。
陽台上曬著一件外套,賀任沅仿佛分手後找到跟前任見面的藉口,推開陽台門,看清衣服的瞬間,大腦冷卻下來。
不是白清語忘記帶走的外套,是他的。
白清語居然撿了他扔在垃圾桶的外套,還手洗了掛在這裡曬。
外套、領帶領帶不能水洗,被洗過之後皺巴巴的像一條農家懸掛的酸菜。
垃圾桶里的也能撿?白清語是不是笨算了,他連親生兒子都能放在垃圾桶里,跟不要的小流浪貓似的。
賀任沅想起公交站那一幕,心裡仍然悶悶的,仿佛他是主導這一幕的罪魁禍首。
他又沒有開除白清語,看管家的反應,白清語早就打算跑路了。
叮——
微信響了一下,賀任沅解鎖屏幕,跳出來一條他爸的消息。
[賀望重]:[圖片]
賀任沅點開圖片一看,是賀望重不知從哪截圖的朋友圈,主題是清潔工與父親。
賀任沅閉了閉眼,這世界夠小的,連他爸都要扎一刀。
[賀任沅]:?
[賀望重]:人家一歲的孩子還知道雨中幫爸爸推垃圾桶,我做飯你也沒給我擰煤氣罐。
[賀任沅]:不一樣,您上班沒帶著我。
[賀望重]:現在一樣了,你爸的廚藝事業剛剛開始,我帶著你。
[賀任沅]:您想當廚子我就得當猴子?
[賀望重]:什麼廚子猴子,這是父愛,你估計是誕生不了父愛這東西。
[賀任沅]:遺傳性缺失。
[賀望重]:正在輸入中
[賀望重]:放屁,我就等著看你的臭脾氣怎麼當爸,哼。別比我還差勁!
[賀任沅]:還幻想當爺爺。
[賀望重]:[爆炸]
*
白清語安頓好之後,道:「明天我請假一天,帶茶寶出去找個幼兒園上。」
江母不解:「一歲半上幼兒園會不會太早了?」
白清語想起張秀娟說的話:「不早了,兩歲正是關鍵的時刻。」
他在江家當保姆要負責做飯,江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白小茶冷不丁爬進來,萬一被油濺了什麼的。
他打算把白小茶送去半天的托班,早上十點送,下午三點回,中間的時間他可以好好做一頓午飯,收拾家裡,打掃雞窩。
江母道:「我們倆都閒著,可以看著茶寶,要不,你不做飯,我們點外賣。」
江父認同道:「不要急,幼兒園要好好參詳,小孩子進去被欺負了都不會說。」
白清語知道他們的好意,但是——
「我當保姆就是為了讓茶寶上城裡的幼兒園。」
江母「啊」了一聲,沒想到白清語他雞娃程度這麼深,想到窮人孩子早當家,遂表示理解:「咱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