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時候的愉悅感。
她說的自己都懂,自己不說什麼她還是懂。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愉悅的感受嗎
所以一貫在人前淡定沉穩的萬長生,這會兒就像個孩子。
杜雯顯然也是愉悅的,舒坦的單手操控,左手放在窗框上悠閒的敲敲。
車廂裡面安靜了好一會兒,但絕對不尷尬,不用急著想用什麼話題來彌補空隙,更不用表達宣揚什麼。
連萬長生自己都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好一陣,車身過了減速帶顛一下,他才環顧四周「你到哪裡了」
杜雯也看「不知道,到哪裡都可以。」
萬長生又不說話了,真的不用在乎這會兒在哪裡,或者要去向哪裡。
所以奧迪小車就基本上是順著江邊大道以三四十公里的時速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不需要音樂,不需要導航,就是兩個人感受著萬家燈火的都市輝煌,看著江水中倒影的粼粼波光。
十一月底的江州,也有些寒意了,江邊更陰冷些,所以車窗一直都關著,但是沒有開空調。
杜雯從以前就很少噴香水,現在也沒什麼濃烈的香氣,可化妝護膚的幽香還是若有若無的提醒萬長生那邊姑娘的存在。
哪怕他盡力控制住自己不看杜雯。
也許有那麼好幾次鼓起勇氣想開口說停車回去了,可最終沒出聲,帶著酒勁讓自己也任性一下,享受這種他內心很清晰的愉悅感受。
就這樣的相處,對萬長生來說已經是很突破底線的放縱了。
江州是個左右兩條江y字形匯流東去的城市地形,市中區就如同半島一般戳到匯流點,不知不覺小車順著濱江路上不太多的車流到了這兩江交匯處,沒有到遊人如織的觀景廣場,滑過堤岸台階之上。
就從小車狹長的擋風玻璃看出去,浩浩蕩蕩的兩江水流速不同,卻終究融匯到一起,緩慢又堅定的帶著些許漩渦遠去。
兩岸三地在這個景致要地,自然都有無數高樓大廈和燈火輝煌的環繞。
杜雯指著旁邊逝去的江水「我無數次的想過我們在一起會怎麼樣,但就像這兩條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一樣,順其自然吧,我不把自己當成非要曲意奉承,百般依附你的女人,更不會非要你什麼承諾,就這樣你堅守你的道德,我滿意於我們的心領神會,就保持這種默契好不好」
萬長生無聲的搖下頭。
杜雯果然懂他「這不是精神出軌,我也不會盲目的消耗自己感情,人生莫做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當我有了美術這個技能身份以後,我就永遠是自由獨立的了,哪怕是為你也不會做黃臉婆,我盼望你也是,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歡歡,更不是為了我,我一定不會給你任何壓力。」
說完伸手輕輕拍下萬長生的手。
不是含情脈脈的那種依戀,真是朋友間的安慰提醒,收回去好整以暇的搭在方向盤上不說話了。
驕傲的杜杜,永遠都是那麼驕傲。
可喝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萬長生,思維速度果然沒有平時那麼快,沒注意到小車車已經越過兩江交匯的大橋,繼續沿著江邊前行。
作為一個到了美院就足不出戶的傢伙,他有再好的方位感,在這黑夜中也不清楚方位吧。
何況還喝了這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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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我陪你,向前走,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