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毫無保留地贊成學生的行動,隨後他提出自己的希望:學生們應堅守「你們創造的這種將打破一切既定製度的激烈的民主」。
接著學生們爭先恐後地向薩特提問題,薩特一直回答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薩特以激勵人心的話語作結:「一種新社會的觀念正在形成,這一社會將建立在充分的民主以及社會主義與自由的結合之上。」人們發自內心地使勁鼓掌,掌聲持久不衰。
這一次集會引起了巨大的反響,這其中不乏贊同之聲,也有一片指責聲。
幾家報刊開始抨擊之前還在盧森堡的所謂意見領袖,而一些胸前掛滿了勳章的戴高樂分子竟怒氣沖沖地來到薩特常去的「弗洛」和「塔布」咖啡館,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後,揚言一定要把薩特痛打一頓。
稍溫和一些的右翼知識分子則提出挑戰:要把這種討論會繼續下去,他們將出來應戰。
整個法國都處在尖銳的對立當中,這一幕自然被一直注意著法國的英國報紙所注意到。
泰晤士報隨後三天的標題是,「法國出現了教科書一般的革命,就如同歷史重演。」
隔了一天,標題則換成了「將軍已經決定辭職!」但馬上在白廳的干涉下,又澄清這是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
「法國政府已經失去效力!罷工已經具有政治和暴動性質!」諸如此類的標題充斥著英國媒體的頭版頭條。
表面上英國輿論關心的是法國政局,但世界上趁著這段時間,法國金融市場才是真正的決勝地點。美國召集了英國一起,在斯德哥爾摩進行了一場不公開會議,談論法國的局勢,這是一場特別而緊急的會議,但比起政局更加側重於金融。
法國的亂局會持續多久,什麼時候拋售法郎資產更加合適,這是美國非常關心的問題,同樣英國也關心美國怕對方暗中坑害自己,這又不是沒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