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辛夷看向同樣好奇的趙懷,一字一字道:「我有辦法改善殿下的身體!」
趙懷還沒說什麼,小夏子已是滿面驚喜地衝到辛夷面前,睜大了眼睛激動地問道:「當真?辛姑娘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小夏子眼睛本來就大,這麼一睜,頓時跟兩個銅鈴一樣,瞧得極為有趣,辛夷打趣道:「眼睛睜這麼大,小心眼珠子掉下來,到時候可就按不回去了。」
「眼珠子還會掉下來嗎?」小夏子呆呆地問著,辛夷愣了一下,隨即笑得前俯後仰,銀鈴般的笑聲給寒冷的冬日添上了一絲溫度。
小夏子愣愣地看著前面笑得眼淚都出來的辛夷,自己不就問了一句嗎,怎麼辛姑娘就笑成這副模樣了。
小夏子百思不得其解,遂將目光轉向神情略有些古怪,但總體還算正常的趙懷,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辛姑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他咽了口唾沫,不安地道:「瘋了吧?」
「哈哈哈!」一直勉強忍著笑的趙懷,在聽到小夏子這個問題後,終於也繃不住笑了出來;儘管虛弱的身體令他的笑聲聽起來沒有那麼響亮,卻可以聽到毫不掩飾的歡愉快樂。
小夏子傻眼地看著同樣笑得止不住的趙懷,完了完了,剛才瘋的還只是一個,現在兩個都瘋了,難不成這瘋病還會傳染?沒聽太醫說起過啊。
正當小夏子猶豫著是不是要去請太醫來看看時,趙懷止住了笑聲,一邊喘氣一邊將半邊身子靠在梨樹的樹幹上,「辛姑娘沒瘋,我也沒瘋癲,是你的話太過有趣,所以……一直沒忍住。」趙懷身子虛弱,剛才那一番大笑已是耗盡了體內為數不多的力氣,令他不得不借著東西的倚靠來穩住身子。
被趙懷看穿了心思,小夏子臉龐微微一紅,底氣不足地道:「殿下誤會了,奴才怎麼會覺著您瘋癲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辛夷也止住了笑意,她抬手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道:「那我呢?」
「辛姑娘你……」小夏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實話,「剛才無緣無故發笑,又一直笑個不停,確實有些像瘋癲的模樣。」
「無緣無故?」聽到這四個字,辛夷差點又笑出來,好在這回她忍住了,「你有聽說過有人瞪著瞪著把眼睛給瞪下來的嗎?」
「沒有。」小夏子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不就行了,我不過與你開個玩笑,你卻當真了,還一本正經地問我,你說說,我能不笑嗎?」看到小夏子呆萌的模樣,辛夷不禁又起了玩笑之心,指著自己眼角道:「你瞧瞧,這皺紋都笑得多了幾條,說說,要怎麼賠?珍珠末還是胭脂粉?」
「奴才窮,月錢也沒幾個,可賠不起姑娘。」這次小夏子學乖了,聽出她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一口回絕。
不等辛夷言語,趙懷已是笑吟吟地道:「我來替他賠。」
這下輪到辛夷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開個玩笑,殿下莫要當真。」
「辛姑娘授我點茶之術,我自當以禮回贈。」趙懷略一思索,道:「我那裡有一對南海夜明珠,鮫族所貢,父皇又轉贈予我,說是夜裡可以照個明,比蠟燭點著要舒服一些,勉強算是個稀有之物。」
「這禮太貴重了,辛夷無功,不敢受祿。」辛夷連忙拒絕,夜明珠是什麼東西,她很清楚,那可是價值連城的稀罕寶貝,一向可遇不可求,才不像趙懷說得那樣勉強,更別說那還是一對。
珍珠與尋常寶石、翡翠不同,後兩者可以通過各種手段,改變其外形,從而湊成相似的一對;珍珠的外形卻是無法改動分毫,是圓是扁,是大是小,想要湊對就真的只能憑運氣。
趙懷笑笑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辛夷收下那對夜明珠,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迫切地想要送人禮物,且還是一位女子……
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一見如故,或許是因為年少相識,又或許是因為……
「辛姑娘,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