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才徹底定居岳陽;至於之前的事情,因為居處未定,再加上年數久長,無從查起。」
翊陽點頭之餘,又疑惑地道:「真是奇怪,這樣一個人,王安為何對她如此客氣?」
「公主莫急。」徐晉之拍一拍翊陽的手,溫言道:「待此案審畢後,我再設法去查查。」
「也只能這樣了。」翊陽雖仍有疑慮,卻也無可奈何。
在案子開審的前一刻,梁帝終於到了,面色一如既往地沉涼,看不出喜怒;看到他進來,眾人連忙行禮,三呼萬歲。
「眾愛卿免禮平身。」梁帝一邊說著一邊在主審旁側的椅子中坐下,待他坐定,各人方才起身重新落座。
孫邈斜簽著身子坐下後,望著梁帝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可以開審了嗎?」
「你是主審官,朕只是旁聽,你只管做主就是了。」梁帝溫和的語氣令孫邈心中大定,皇上果然器重自己,看來這樁案子後,自己飛黃騰達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孫邈按住心中的激動,拿起驚堂木在公案上重重一拍,大聲道:「帶嫌犯江行遠。」
衙差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他們押著被關了多日的江行遠來到公堂上,後者除了神情略有些憔悴之外,並無異樣。
饒是江行遠早有心理準備,看到陣仗如此之大的公堂,也不禁愣了一下,隨後朝梁帝等人一一行禮,待得一圈禮畢,方才垂首靜立於公堂之下,一切都是那麼從容得體,仿佛他並非戴罪之身,此處也並非公堂,而是某一處風雅集會。
孫邈原以為這麼大的陣仗,江行遠見了定會害怕畏懼,哪知竟是這麼一副不急不徐,從容不迫的樣子,令他期望落空,頗為不悅;不過這個念頭不便說出口,只能一拍驚堂木,喝斥道:「公堂之上,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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