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雖清貧一些,卻也還過得去;豈料今日午後,一群殺手突然至山神廟,將她母親與老僕人殺害,虧得我與楚大人及時趕到,方才保住她一條性命。」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殺人,簡直目無王法。」方文堂氣憤地說著,隨即問道:「可知兇手是誰,身在何處,本官立刻派人前去捉拿。」
江行遠冷冷瞧著那張義憤填膺的臉,「行兇者是江湖殺手,早已經逃之夭夭,不過我曾見到負責看管縣誌的老魏頭,他將指使那群殺手行事的幕後者告訴了我。」
聽到這話,方文堂瞳孔狠狠一縮,「老魏頭?他說是誰?」
迎著方文堂探究的目光,江行遠一字一字道:「正是大人!」
此言一出,無論是堂上衙役,還是圍觀的百姓,盡皆譁然,所有目光皆集中在了方文堂一人身上,驚詫、懷疑、愕然充斥於這些目光之中。
「本官?」方文堂一臉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片刻,忽地哈哈笑了起來,待得斂了笑容後,他意味深長地道:「江公子,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公堂之上,在下豈敢開玩笑,千真萬確。」儘管方文堂掩飾得極好,但江行遠還是從他眼眸深處捕捉到一絲慌張與恐懼。
「看來得傳老魏頭來好好問問話了。」說著,方文堂就要命衙差前去拿人,卻被江行遠阻止,「不必了。」
「為何?」
「屍體呢?」
「不見了。」
「所以說,江公子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指責本官買兇殺人?」說到此處,方文堂語氣中已是染上了一層怒意,「江公子不覺得太過荒謬了嗎?再說了,本官無端端去追殺他做甚?」
「這個就要問方大人了,或許……是因為她姓辛。」
方文堂手指狠狠一顫,下一刻已是縮入寬大的袖袍之中,面無表情地道:「那又如何?」
「辛家的案子,大人不記得了嗎?」
「辛家……」方文堂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露出恍然之色,「你是說剡溪辛家啊,難不成她是辛家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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