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忘川?」流雲的反應與適才的汪晉成一模一樣,皆是茫然不解,待知道忘川是何物之物,他連連否認,更道:「小人自少跟在長公子身邊,萬萬不敢做謀害長公子的事情,還望老夫人明查。」
江老夫人淡然一笑,目光在汪晉成與流雲二人身上徘徊,「一個個都說沒做過,都叫我這個老婆子明察,我該聽誰得好?」
汪晉成沉默片刻,率先道:「晚輩自知單憑一面之詞,無法說服老夫人,但晚輩相信,老夫人是個睿智之人,定能找出謀害長公子的真兇,還晚輩一個清白。」
江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好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啊,三言兩語之間就給我扣了好大一頂帽子;若我判定你為兇手,那就是人老糊塗,冤枉好人了。」
汪晉成低頭未語,他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並牢牢掌握著這個度。
見他們不理會自己,流雲心急地想說話,卻被洪良阻止,後者輕聲道:「這件事很不對勁,你且說話,讓他們去查。」
洪良的話雖輕,卻未曾逃過江老夫人的耳朵,在掃了他們一眼,對趙嬤嬤道:「讓陸管事去搜他倆的房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給我搜仔細了,但凡漏了一處,都唯他是問。」
陸管事能夠成為望星樓的管事,自然是一個精明能幹之人,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汪、江二人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別說箱子柜子了,連房梁都架著梯子爬上去瞅過了,只差沒有掘地三尺。
這樣近乎嚴苛的仔細,果然讓他找到了東西,是一個小巧的琺瑯罐子,大約半個手掌大,倒有些像女兒家用來裝胭脂的,但裡面盛著的是一些白色粉末,陸管事倒了一些在掌心放到鼻下細聞,卻是什麼味道也沒有,如同空氣一般。
一旁小廝好奇地湊過來道:「陸管事,那是什麼東西,怎麼藏在房樑上,也太蹊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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