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憤填胸,「留雁樓之名我也聽聞過一些,想不到竟膽大至斯,全然不將王法放在眼中,實在可惱。」說著,他又關切地道:「長公子可還好?前幾日拜會柳大人之時,還說起長公子呢。」
王主事口中的柳大人便是江行遠未來的岳丈大人,在朝中官居高位,而這也是王主事乃至戶部尚書對一個商賈之家如此客氣的真正原因。
江懷德道:「有勞主事大人關心,犬子僥倖,雖受了傷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只是……」他為難地道:「以犬子現在的情況,恐怕沒法立刻前往京城。」
王主事略一沉吟,道:「那這樣,我先行一步,回復尚書大人,長公子待傷好一些後,再行動身,只是這日子不能拖得太久,否則不好交待。」
「我明白,多謝主事大人。」江懷德感激地躬身行禮,他知道這已是王主事能力的極限了,畢竟後者只是一個六品小官。
「主事大人一路過來辛苦,且去歇息一下,晚上老身為您接風洗塵,您可一定要賞臉。」面對江老夫人的盛邀,王主事也不推辭,客氣幾句便應下了。
在讓劉嬤嬤領王主事去廂房歇息後,江老夫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代而之的是凝重與擔憂,詢問道:「那批貢茶,你沒有檢查嗎?」
江懷德凝聲道:「母親是知道兒子的,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務求不出錯,平常運出去的茶葉都要檢查三四遍,何況是貢茶;兒子清楚記得,那批雨前龍井運出去之時,一切完好,沒有絲毫異常,負責押運的也是府中用慣的老人,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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