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紅著臉轉身離去。
這倒讓羅冠一呆,心想這什麼情況?又想到狐族天生魅惑,暗付或是勾引人心的手段。
嘿!
倒還真演的情真意切,他差點也被矇騙,日後再與這塗青相處時,得多加小心才是。
搖搖頭,羅冠拂袖一揮先布下禁制,又神念掃過房中,確定沒有不妥這才轉身落座,低頭望向手腕處。
如今那根頭髮倒是安靜下去,沒了之前的溫熱滾燙,羅冠摸了摸下巴,隱約猜到些。
「莫非,這塗枝乃塗思思直系血脈,才會給我提醒?唔……也不大對,她不知已死了多少年,即便有血脈流傳也已傳承了無數代,哪還有如此強烈的感知。那為何提醒我出手,救下這對母子,莫非……」
羅冠眼底閃過一團精芒,又細細思量片刻,方才按下念頭,自言自語道:「倒是要找個機會,再確定一下。」
……
「沒死?!怎麼可能,我親自施的手段,那禁忌之物下誰能救她?」幾名妖族聚在一起,其中一人低吼,俱是震驚、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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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人,臉色也極難看。
外界只知妖皇傳承,如今僅剩一道虛名,卻不知這虛名之下,實則牽扯到封山之秘。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布局,去等待一個掌控大位的機會。
此番「人間」劇變,妖皇花鳴幽及一眾嫡傳子嗣被殺,三千年來的布局終於迎來契機。
是以那最後一個生在妖皇宅邸的幼兒,直接被下了禁忌劇毒,只待他一死,剩下幾個妖皇私生子,本就是他們的棋子,無論最終誰能登臨大位,局勢都在掌控。
可眼看大事將成,卻突然生出變故,幾人自是驚怒交加。
有妖族周身妖氣森森,露出慘白獠牙,寒聲道:「可知道,是誰壞了你我的手筆?」
一妖族修士緩緩道:「那地方是娘娘恩賜,輕易插手不得,我等也只有一個耳目在內,只知是塗青那丫頭請來的幫手,具體是誰卻不知曉。」
「管他是誰!膽敢壞你我大事,便已有取死之道!」獠牙外露妖族修士,語氣暴虐。
「可那塗青,終是娘娘的人……」
有妖族淡淡道:「引開便是,不必與之正面衝突。」
「不錯,這一次,絕不可再失手,必要將那對母子殺死,以絕後患。」
「妖皇之位涉及封山根本,乃大人志在必得……」
妖氣漸漸濃郁,將幾人遮掩在內,聲音漸低漸不可聞
……
房間中,羅冠睜開雙眼,望了眼已黑下去的天色,起身將門打開。
塗青道:「百花宮中傳信,我需要過去一趟,這裡就拜託你了,一切千萬小心。」
又道:「此地為娘娘恩賜,尋常人不敢生事,你只需留在院中,保住他們母子便可,切勿隨意離開。」
羅冠目光微閃,「好,塗青姑娘自去便是。」
等她走遠,羅冠站在門前,所以瞥了一眼外面濃郁的夜色,嘴角勾了勾旋即歸於平靜。
可妖族手段他終歸不太熟悉,念頭轉了幾圈,便邁步向那母子二人居住處行去。
院外,有塗青留下的妖族看守,顯然早已得了吩咐,見到羅冠急忙躬身行禮,「拜見大人。」
閃身退到旁邊。
羅冠點點頭,推門走入院中,腳下故意發出些動靜,這才在一方石凳上轉身落座。
幾息後「吱呀」一聲門響,從裡面探出個小腦袋,看到黑漆漆院子裡那坐著的身影,他猶豫一下走到近前,乖乖跪地磕頭,「花鳴祈拜見大人,多謝大人今日出手救了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