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多少年!
其他宗門要崛起,沒有幾千年、上萬年的積攢,哪裡會有如此雄厚的底蘊,梧山到底是吃到什麼狗屎運,怎麼就眨眼就崛起一大截、眨眼就崛起一大截,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顯然不能說梧山的傳承太神秘,實是陳尋此子太他娘狗屎運了。
瓏山最大的機緣,叫此子半道劫走;誰能想到這次進入太元秘境的散修,傷亡如此慘重,陳尋不僅安然從太元秘境回來,實力又是大增?
操!操!操,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春陵君心裡在無聲的吶喊跟控訴,而陽雲沖等人則是驚惶無比,心裡湧起無比的狂瀾。
陽雲沖都難以想像,陳尋就是數年前被他追得如喪家之犬的那人,風水也轉得太快了吧?
他們似被無形之手生生的摁在雲蒙戰船的甲板上,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他們知道,不等到他們衝上去,十二樽大小魔神與那頭妖猿就已經將族主撕成粉碎了。
看著陽雲沖一干人皆滿臉的驚懼,陳尋很有成就感,搓搓手,站到誅魔戰車的神王銅像肩頂上,厲目如電看向風陽氏殘族,殺氣騰騰的喝道:
「除陽金宵需送到熹武帝跟前治罪外,風陽氏殘族所餘下的人,降我雷雲島者,皆可赦免死罪——爾等倘若還要負隅頑抗,敢越過此線,皆神魂煉滅、定斬不饒……」
陳尋伸手一划,在火翼妖猿與陽金宵大戰的戰場以及十一艘雲蒙戰船之間,迅捷凝成一道長百餘里霧線,禁止陽雲沖等風陽氏殘氏越雷池半步。
繼而,陳尋又朝被十二樽大小魔神徹底圍困住的陽金宵,說道:「陽金宵,你想想你的妻兒老小——你此時放棄抵抗,我可以全你宗族!」
看到雷雲島八艘紫宵金鱗船,緩緩飛抵陳尋身後,擺開陣列,陽金宵心如死灰,茫然無措的站在那裡,面對火翼妖猿轟殺下來的石棍都不想再抵抗,心想死在妖猿手下,總比被拘送到熹武帝跟前受辱要好。
「真是無趣!你就不能等我跟他戰過之後,再拿這些東西來嚇唬他們?」火翼妖猿收住赤火石棍,飛回到九獄神王誅魔戰車上,不滿的嘀咕道。
「陽金宵右臂殘斷,實力不足巔峰時五成,你就是戰勝他,有意思嗎?」常曦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此時此刻,雷雲島東面的海天之間,可謂是悲喜驚懼四重天。
人是他們趕到雷雲島的,陳尋此時令風陽氏殘族向雷雲島投降,春陵君及他身後兩萬靈天軍,又能有任何意見?
他們只是震驚,雷雲島的實力已經爆增到能與田族分庭抗禮的地步了,他們以後都要看陳尋這個猖狂子的臉色了。
陽金宵放棄抵抗,陽雲沖等殘部也都心灰如死的將玄兵戰甲御下,不再敢有半點反抗之意——他們也知道再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跟勝算。
趙承恩、蘇守思、宗崖、雷萬鶴、谷承卓等人,以及數百梧山弟子則是欣喜若狂,誰能想到陳尋這時回歸雷雲島?
春陵君欲行驅虎吞狼之策,想他們與風陽氏殘族拼個兩敗俱傷,實令他們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沒想到陳尋這時候竟然及時出現,就連大當家、火翼妖猿也隨陳尋一起回歸雷雲島。
此時還不是敘舊的時機。
宗崖、谷承卓、雷萬鶴等人先上前,將風陽氏殘族兵馬的玄兵戰甲、法寶戒囊都收繳上來,繼而將風陽氏殘族的族人、殘兵、戰將、巫修劃成三批進行羈押,以免再有什麼枝節橫生……
這些事情做完之後,陳尋才隔著兩百餘里,沖春陵君等人傳音說道:「姜君問,你回去稟知帝君,陳尋過兩天就派人將陽金宵押到澹州由帝君處治……」
熹武帝是澹州之主,為人又實在不能算壞,陳尋自然要將風陽氏族主陽金宵押送到他跟前聽從處置,以示雷雲島猶屬於澹州治下。
至於風陽氏殘族其他人以及風陽氏殘族倉皇出逃所攜帶的數艘寶物,這些都是春陵君送給雷雲島的戰功,豈有不收之理?
春陵君臉色蒼白,但到此時他還能說什麼?
就連田氏都支持他行驅虎吞狼之策,藉機打壓雷雲島跟慶王一系的勢力,這或許是他爭奪雲洲帝位的唯一機會。他心裡還想著,就算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