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個人則繼續往前走。
「我當時去參加了一個樂隊主唱的面試,面試里有一道問題是這樣的,『你所理解的搖滾是什麼』。」埃文-貝爾說到這裡,輕笑了一下,而吉倫-哈斯三個人則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喬-布羅斯等人,回到了側台,然後轉過身,看著舞台上籠罩在燈光里的埃文-貝爾,「當時我說,搖滾是一種音樂。」埃文-貝爾的話讓現場所有人都爆笑了起來,就連埃文-貝爾自己也是滿臉的笑容,「我還說,我理解的搖滾其實就是我的夢想。」
「現在想來,我說的完全就是廢話。倒是當時的面試官說的話現在想來卻意味深長,」埃文-貝爾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雖然他沒有回頭,但是站在側台的吉倫-哈斯等人知道,埃文-貝爾這番話是在說給他們聽的,十年前在哈佛大學的相遇和十年後在斯台普斯球場格萊美舞台上的相遇,形成了一個輪迴。「他說,搖滾不是流行的穿著,也不是激進的思想,更不是頹廢的態度;搖滾不只是另類,也不只是的流行;搖滾不是長發、皮衣、吉他加上架子鼓,搖滾更不只是一個大喊大叫的沙啞嗓子。搖滾是一種精神,建立在我們追求音樂追求夢想的作品之上的精神。」
「記得當時,我聽完這段話之後,嗤笑了一下,回答到……」埃文-貝爾說到這裡,嘴角的笑容就勾勒了起來,而吉倫-哈斯也和埃文-貝爾異口同聲的低聲呢喃著,「你是四十年代穿越而來的搖滾教條主義者?」現場的笑聲完全爆發了出來,但是吉倫-哈斯卻笑不出來,眼底只有著淡淡的落寞。
當時說出這番話的人就是吉倫-哈斯。
等大家效果之後,埃文-貝爾這才含笑地說到,「但是在今天看來,這番話才是我對音樂的真正啟蒙吧。因為我正是這樣做的,也是這樣堅持著走到今天、走到這個位置上的。所以,教條主義又如何,刻意做作又如何,真正享受著我們製作的音樂,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埃文-貝爾舉起了右手裡的留聲機,那鎏金的表面在燈光之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感謝上帝,我能站在這裡說這些廢話,如果不喜歡,請大家左耳進右耳出,謝謝。」
說完之後,埃文-貝爾微微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舞台。但是台下的觀眾們卻再次鼓掌起來。埃文-貝爾的得獎感言總是如此個性十足,也總是如此能夠打動人心。
埃文-貝爾朝側台走過去,就看到了站在幕布後面的憂鬱心境隊員們,他的腳步邁了過去,憂鬱心境樂隊成員也回頭朝後台的方向走去。接下來是表演環節,他們必須讓出主要道路才行。
埃文-貝爾回到後台,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憂鬱心境隊員們,他們都顯得有些拘謹,但吉倫-哈斯還是第一個迎了上來,給了埃文-貝爾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必須再次表達我的祝賀。」
「祝福永遠不會嫌多,不是嗎?」埃文-貝爾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抬起頭來,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其他成員,不過顯然大家都沒有上前來交談的意思,埃文-貝爾卻也不在意,只是微笑地點點頭示意。
布魯斯-斯特伍德用力點了點頭,表示了回復;喬-布羅斯則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也算是十分友好;只是雅各布-提波卻沒有任何表示,他的視線和埃文-貝爾接觸到之後,頓了頓,然後轉移開了視線,那平靜的臉龐上看不到太多的情緒。
「這次的新專輯確實很棒,你的才華還真是源源不斷,讓人震驚。」吉倫-哈斯原本也沒有打算和埃文-貝爾交談,但既然有了剛才頒獎的巧合,刻意避開也沒有必要,所以他就說了起來。原本還以為會很生疏,但意外的是,話題一打開,吉倫-哈斯的話語就源源不斷了,「而且你還挑戰了說唱,我的天,你真的是太大膽了。」
埃文-貝爾和吉倫-哈斯走到了旁邊,不會堵塞道路的角落裡,微笑地交流著,「你怎麼不說是因為我搖滾方面的靈感枯竭了。」
「那這個獎盃是怎麼回事。」吉倫-哈斯輕笑出了聲,指了指埃文-貝爾手上金燦燦的獎盃。
埃文-貝爾呵呵地笑了起來,「老朋友久違的紀念物?」這一句帶著疑問的話語,卻讓吉倫-哈斯的笑容在嘴角凝固住了,不是因為震驚,而是因為鬆了一口氣,真正的輕鬆。埃文-貝爾語氣里的輕鬆和真摯,讓吉倫-哈斯感覺到了真正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