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紀錄片『世界盡頭的奇遇,嗎?」安妮-海瑟薇搖了搖頭,埃文-貝爾撇撇嘴表示不介意,「我就想要拍攝一部這樣的作品,將大自然的神奇用最直接的鏡頭展示出來,沒有任何的修飾,沒有任何的點綴,僅僅是自然的畫卷,就壯觀地讓人瞠目結舌。」
安妮-海瑟薇微笑著點著頭,「這部紀錄片立刻就進入我接下來的觀影清單了。不過你不是才拍攝完『荒野生存,嗎?還會想要馬上就投入另外一部k作品的拍攝中?」
「你說中了。」埃文-貝爾呵呵地笑出了聲,雖然紀錄片和故事長片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藝術表現手法,但其核心都是反映導演的思想,只是表現手法的差異而已,所以埃文-貝爾暫時不著急,「也許明年吧,或者後年。我一直都很想去北極這樣極致的地方看看,你不覺得那會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嗎?」
「我絕對不會承認北極熊對我有致命吸引力的。」安妮-海瑟薇笑呵呵地說到,然後也躺了下去,和埃文-貝爾兩個人並肩躺著,看著頭頂上那蒙著一層薄霧的天空。雖然這裡的天空比起倫敦來說好了許多,但今晚依舊說不上是月明星稀,但還是讓安妮-海瑟薇想起拍攝「斷背山」的那個晚上,也是「螢火蟲(firehles)」誕生的時刻,「我們認識多久了?」
聽到這個問題,埃文-貝爾卻是嗤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每年都要詢問一次吧?」安妮-海瑟薇直接一拳頭就砸了過來,砸在了埃文-貝爾的肚子上,惹得埃文-貝爾怪聲不斷。等兩個人都笑過之後埃文-貝爾這才說到,「你又何必去算呢?這個時間還是會一直不斷延續下去的。」
「沒有。我只是在好奇,如果我們每年都去旅遊一次,又或者是每年都經歷了不同的事之後」安妮-海瑟薇靜靜地說到,聲音變得很輕柔,就彷佛是漂浮在水面上的螢火蟲,朦朧卻有著一種堅定的力量,「然後我們都找一個固定的時間,分享心裡的想法,就好像····…就好像朋友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忘記這個約定。那麼,五十年後,六十年後,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埃文-貝爾沒有回答,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流水聲中慢慢起伏。好久好久,安妮-海瑟薇幾乎以為埃文-貝爾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了埃文-貝爾的聲音「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我都不會分離估計還是像現在這樣,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分享著我們生活里的點點滴滴。像情侶像愛人又像是朋友,就這樣一直看著對方的頭髮開始發白,皺紋開始增多,然後一點一點老下去。」
「你的意思是,靈魂伴侶?」安妮-海瑟薇看著頭頂上的黑色天幕,聲音稍微揚起來了一些。
「不。」埃文-貝爾的回答讓安妮-海瑟薇猛地就轉過頭來,看向了埃文-貝爾她的俏臉上一臉的憤怒,埃文-貝爾卻毫不在意,「我們不是靈魂伴侶。拜託,看我們兩個的相處,什麼時候是靈魂了什麼時候又是伴侶了。我們就是青梅竹馬,註定一輩子要在一起的那種。不是靈魂伴侶卻更勝一籌。」
以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相處的情況來看,雖然兩個人對對方都了如指掌,甚至於比自己還要多一些了解,但他們的確不是靈魂伴侶。嬉笑怒罵之間的情感,卻是一句「靈魂伴侶」所無法比擬的。
安妮-海瑟薇臉上的憤怒這才消散下去,但還是不甘心地再次捶了埃文-貝爾胸膛一下,捶得埃文-貝爾咳嗽不斷,「你那麼用力幹什麼!」安妮-海瑟薇得意地笑了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哼。」
有的人兜兜轉轉一輩子也始終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到底是誰,有的人窮其一生才明白自己的真心所在之處,有的人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後才開始明白珍惜······比起這些人來說,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貝爾很幸運,他們從八歲那年相遇之後,就一直守在了彼此的身邊,並且一直堅持到了現在,還會繼續堅持下去。
單說這一點,他們的生活就比無數人幸福了太多太多。
「嘿,剛才我說的提案你覺得怎麼樣?」安妮-海瑟薇又重新看向了天幕,把雙手放在了肚臍上。
「什麼提案?」
「每年見面一次聊一聊發生的事啊。」
「切,每天都見面還搞什麼特殊化,真矯情。」
「埃文
1857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