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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出了這等意外,旁邊的侍衛也緊張非常,紛紛趕過來維持秩序,探看四人的傷勢。寶玉卻也不怕失了面子,運勁在額頭上逼出豆大的汗珠,臉色也煞白,看上去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其實卻在心中暗自偷笑。而與寶玉相撞的海沁明明身心都受了極大的衝擊,自尊心極強的他,卻不願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咬著牙甩開旁邊侍衛摻扶的手自行站了起來。那搖搖晃晃的模樣令旁邊的海易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寶玉,他明明毫髮無傷,卻賴在了地上不願起來。一會兒嚷胸口悶的發慌,一會兒又說自己斷了幾根肋骨需要悉心調理。追問起事發原因的時候,一口咬定是載磊先撞上自己,才導致被海沁兄「誤傷」-------若逼問得緊了索性推說頭暈得緊,看那架勢乃是絕不肯擔上任何干係了。

    最巧的是那載磊先撞上他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旁邊親眼目睹的大有人在。看著紅光滿面,氣色好得不能再好的寶玉津津有味的就著油炸花生米喝著清粥,卻還間爾發出一聲拉得長長一聽就惹人發笑的假意呻吟,聽起來像極了似在埋怨粥的滋味太差。而另外一名當事人海沁卻臉色慘白的委頓在寢室中昏昏沉沉。不要說海易氣得面色鐵青,就是德仁的心裡也大不是滋味,可是寶玉做事素來都是有條有理,罕有紕漏,在此事上更是使得德仁就算有心發作,卻也難以尋出賈寶玉大處的過失來。

    此處宗學中開設的課程頗為繁雜,上至諸子百家,下到山川地理,朝廷中均出重金延請博學弘儒前來教授。最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努爾哈赤喜讀一些野史,因此更是為了迎逢或者說是紀念這名開國皇帝,此間竟還特地有說書人魚躍龍門來專任講授此等學問。

    寶玉正端著碗思考著如何拿這晨跑之事大做文章,偷懶數日的,忽見得旁邊有人愁眉苦臉的嘆道:

    「今日上午似乎又有唐先生的課,上一次這老頭子布置下來的什麼要以工筆繪一幅仕女我還不知道找誰來代筆,要是等會交不出來又得挨訓了。」

    「嘿,你怕什麼被訓?我看是怕在那吳家小姐面前丟臉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載兄也!可恨這老頭子的課是為數不多的能夠男女共授的課,若不是為了吳美人,否則誰稀罕聽他羅嗦!」

    兩人自他背後走過,談論聲漸遠,寶玉聞言眼前一亮,若有所思,他倒也不是為了「男女共授」四字而心動,只是去歲在石呆子一案中領略到了中國畫技的博大精深,雖然是管中窺豹,心中實生嚮往。難得有此接觸的機會怎肯輕輕放過?心中主意既定,又索性呻吟了兩聲,看了面色鐵青的海易一眼後回了寢室,開始作起上課的準備來。

    原來授課之所就在右面不遠處一處極軒敞的房舍中,裡面排放了數百張桌凳。寶玉初來乍到,又是尋覓教材,又要準備筆墨紙硯,忙得不可開交,好在安胖子此時還夠朋友,前來尋他一道上課,這才幫著他七手八腳的料理妥當。饒是如此,兩人趕入課室中之時,前面靠近老師的良好位置已然被搶占怠盡,而寶玉見左面前排空蕩蕩的騰出一大片空位,心中暗笑正欲坐上,卻被安胖子一把拉了起來,表情尷尬的告訴他那是留給女生的位置---------此時海系的一群人已然大聲鬨笑起來。

    寶玉卻在這鬨笑聲中泰然自若的在最後面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絲毫看不出方才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洋相。他這份養氣功夫頓時惹得一些心中有敵意之人刮目相看。

    不多時女舍中的女學生也魚貫而入,此中大多都為皇族女子,關於禮教防範本就不如漢族森嚴,作風要開放一些,因此男女同在一處學習琴棋書畫也並不違禁。但是為了區分男女,還是規定了女子統一坐於左面,男子坐在右面,桌椅自然在中間空出一道一尺寬的分界線將之隔離。

    這四十餘名打扮得雋麗華美女子一進來,空氣里立時多了一股幽幽的香味,右面的男生群中也起了一陣可以感覺出來的騷動-------畢竟男與女乃是人性中永遠的話題。也許只是一個目光的交集,數句無心的言談,都足以撥動青春的心弦。

    寶玉與安明輝卻是為數不多的無動於衷的人之一。

    安明輝自小就深受嚴父「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薰陶,對於這些拋頭露面的女人,他是很有些腹誹兼鄙視的,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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