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不喜鋪張浪費,行事是一視同仁,只得將什麼勸阻的話語咽回肚中,跟著點頭哈腰的陪行了過去。
此間廚子被寶玉教訓了幾回,連帶宗學的伙食質量也上升了數個檔次,允祥去的晚,他又堅持不要另起小灶,可是舀到的一份鮮拌青筍青翠欲滴,伴上點綴的那鮮紅泡椒,雪白米飯也足以使人食指大動。
正在大快朵頤的之時。允祥忽聞旁邊桌上有人笑到:
「賈二,今日上午你手心中死攥地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寧願丟臉上前站去也不肯暴露的秘密?」
原來寶玉一眾人等就在不遠處聚集著吃飯,這話乃是與他相熟的一人詢問出來的。也相當於問出了旁人的心聲。
見旁邊人等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寶玉微微一笑,卻賣了個不大不小的關子道:
「此事乃是我的私人秘密,怎能隨意說出來?」
這話更是撥起了旁人強烈的好奇心,紛紛開口要寶玉一吐其中奧秘,可是後者笑而不答,旁人拿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允祥微笑看著這群爭論著的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他站了起來,靠近了這個小圈子,和藹的說:
「你等在此爭執這些雞毛蒜皮之事,不如多費心些國家大事才好。」
在此之人是知道這位號稱「俠王」地十三爺的脾氣的,知道他這是來考校人才了,通常呆的就了的老生也是習以為常,頓時有人道:
「不知道王爺所指之事是??」
允祥本事無心之言,聽的有人當了真,看看面前白白胖胖的安明輝與從容平和的寶玉,心中忽然一動。轉過向身後的隨從道:
「去將海易兩兄弟喚來。」
寶玉聞言與安明輝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卻是還帶了三分剔然的眼神,看當前的模樣,若是再加上一個納蘭容若。京師中年輕一代的菁英便盡聚於此,難道今日允祥就要為自己這四公子分個高下?
不多時海氏兄弟聞得怡親王傳見,便匆匆地趕了過來――這兩個人見了寶玉與安明輝一同在盤,也是微微一怔。允祥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不說破,淡淡道:
「眼下邊關烽火再燃,前線已探明,乃是赤老溫之義弟木華梨不忿義兄之死,盡起本部兵馬。前來復仇,眼下已猛攻山海六日夜,來勢迅烈,偏生此時南方諸藩有頗有異動,令朝廷頗有顧忌不能增援,在座各位將來都是我大清的棟樑之材,我喚你們來的目的,便是要聽聽你們的見解。」
前方戰事再起之事,京中早有耳聞,但此時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允祥口中說出來,還是分外的給人以震動――畢竟元人的兇殘尚歷歷在目。允祥靜觀諸人面色,心下已有所知。指著一名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的少年道:
「瑞博,你來說.」
此人也是宗室子弟,嚴格算來還是一名小王爺,自小便頗為允祥所喜,見這位十三叔點到自己頭上,忙挺一挺胸奮悅道:
「我等男兒,制單奮勇向前,為國殺敵,想那赤老溫尚且敗亡,何況這義弟木華梨?王爺但有所命,瑞博無有不從。」
允祥見他說的慷慨激昂,連臉色都掙的通紅,表面上加意勉勵了幾句,心中卻還是暗嘆一聲。而此時因為瑞博提到了赤老溫之死――這顯然是為在場的賈寶玉面上貼金了。海沁火辣脾氣,自然不會因此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忙行出來朗聲道:
「回十三爺,臣以為元人新敗南犯,憑的便是那一股哀兵之銳氣,我軍倚長城之險,當任其攻打,養精蓄銳,暫避其鋒芒,常言道,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鎬,若能侯到敵軍盛氣衰竭,屆時破敵之時,指日可待!」
海易見允祥微微皺眉,顯然是在思慮著表弟的話,咳嗽一聲,補充道:
「此外北邊氣候苦寒,京師雖已是春暖花開,然而大漠草原上還是天寒地凍,元人糧草定然難以為繼,王爺憂慮關隘有失,可從他出另發奇兵,於敵後縱橫馳騁,擾其糧道,如此奇正為輔,當萬無一失。」
允祥地眼中里閃動著沉穩的透徹,還帶了些振奮的期許:
「元人騎手冠絕天下,若想要準確的在草原上破襲騷擾,只怕回反變成了蒙古精騎的獵物!誰能勝任此職?」
「我!」
海易顯然對允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