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輪廓鮮明,周身都是矜貴傲然的冷冽氣場。
;;;他定定望著謝雲初,抬腳朝謝雲初走進一步。
;;;謝雲初戒備後退一步,與蕭知宴拉開距離,立在屏風旁不動。
;;;蕭知宴負在身後的手收緊,面色陰沉了下來。
;;;謝雲初恭敬恭敬行禮,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意圖讓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見過燕王,在下受師兄五皇子相邀,不成想誤闖這裡,還請燕王殿下恕罪。」
;;;燕王……
;;;今歲除夕之時,蕭知宴已被封了燕王。
;;;皇帝賜了蕭知宴燕王這個有名無實的稱號,並不是因蕭知宴的戰功。
;;;是皇帝為了獎賞蕭知宴替他去查航運之事,更是為了警告自己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在魚鹽航運之利之上收手。
;;;「是本王讓阿夏帶你過來的。」蕭知宴絲毫不遮掩。
;;;躬身行禮的謝雲初眸色一沉,也不裝了,緩緩站起身來:「不知燕王將在下請至此處,有何見教?」
;;;蕭知宴緊緊盯著謝雲初,不緊不慢踱步朝謝雲初逼近,好似正在壓抑著什麼,薄唇緊抿。
;;;她拳頭收緊,在蕭知宴的身上察覺到了危險,身體先一步反應後退……
;;;「本王天生面帶胎記,被皇帝不喜,幼時被送往北魏為質,過的狗都不如,後來回大鄴,皇帝說本王臉上這胎記和刀疤讓他看了噁心,所以賜了本王許多這中面具……」
;;;他語聲中帶著幽森的低笑,抬手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面具之下火紅的胎記和交錯猙獰的刀痕:「可本王……並不喜歡。」
;;;謝雲初臉上有過胎記,也見過多次蕭知宴臉上的胎記……
;;;他臉被人割劃成鮮血淋漓,比這更可怖的樣子,謝雲初都見過,並不怕。
;;;可蕭知宴此時身上透露出的戾氣,讓謝雲初覺著如同被巨蟒盯住,涼絲絲的感覺從腳底緩緩攀上了脊背。
;;;「有人告訴過本王,胎記越明顯……說明輪迴之中有人想找到本王的慾念越是強烈,所以本王一直等著……」
;;;蕭知宴不緊不慢踱步上前,她緊攥拳頭再退。
;;;他看著面容白淨精緻的小郎君眼底並無懼意,一如初次救了他時,那般鎮定淡漠。
;;;蕭知宴唇角勾起冷冽,黑深的眸中好似燃著火,逼近:「你救了我,護著我,你告訴我,你不想做太子妃,你只想同喜歡的人隱姓埋名過日子,讓我一定要去成都府找你!」;;;;昨日她是醉的太厲害了。
;;;「阿夏沒說蕭五郎得了第幾?」
;;;「小的問了,阿夏說蕭五郎說要自己告訴六郎,不讓他說……」
;;;元寶在無妄山的那些日子,已經和阿夏十分相熟了。
;;;謝雲初點了點頭:「好,我去同祖父說一聲,讓人備馬車吧!」
;;;「阿夏說,馬車就在外面候著,等下午他再送六郎回來……」元寶道。
;;;謝雲初同謝老太爺說了一聲,謝老太爺叮囑謝雲初不要喝酒,多帶幾個人跟著,便放謝雲初去了。
;;;謝雲初一出門,便看到恭敬候在門口的阿夏。
;;;「蕭師兄在汴京還有宅子?」謝雲初笑著問阿夏。
;;;阿夏憨憨笑著點頭:「殿下還沒有成年,不能開府,就纏著二殿下給置辦了個宅子,雖然不大……但勝在雅致。」
;;;謝雲初扶著元寶的手,一邊上馬車,一邊問:「蕭師兄請秀行師兄了嗎?」
;;;「請了……」阿夏笑著說完,又道,「今兒個一早,殿下還說要和李公子還有六郎設個賭局,猜一猜顧公子在北魏這次能不能拿一個狀元。」
;;;謝雲初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這是蕭五郎的個性……
;;;她不是很了解北魏學子的水準,不過她覺著以顧行知跟隨紀京辭學習多年,又與她一同比試的水準,前三甲應當不是問題。
;;;馬車搖搖晃晃駛出鍾靈巷,後面跟著謝氏的護衛,一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