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騙我?」蕭知宴還是不相信謝雲初的話。
「降國侯之女降生大雨停歇,可見祥瑞之兆,降國侯夫人慾以此求皇帝釋放降國侯,解降國侯之危,可偏偏……我面帶火紅胎記,面容如同修羅,而妹妹出生面容漂亮,降國侯夫人擔心皇帝見了面容如同修羅的孩子,不僅救不了降國侯他們一家子都得死,便只報上去生了一女。」
「後來,皇帝要見降國侯夫婦剛出生的孩子時,說司天監批了鳳凰命格,連被下獄降國侯也放了出來,冊封降國侯夫婦的女兒為雲昭君主。」
「我……就被養在了降國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裡,不許出門半步,連名字都沒有的姑娘。後來……降國侯夫人或許是擔心鳳凰命格之事,便請來了一位大師,要為我和雲昭轉換命格,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有了雲初這個名字!」
謝雲初原本以為,自己說出這些事時,會痛不欲生……
可沒有想到,她如今已經可以如此平靜的將此事敘述出來,就像是在說旁人的故事。
「你身上的這鳳血玉佩,就是那個時候,我那位好師父送給我的,他告訴我……我只是天生帶了胎記,並非犯錯,不需要自怨自艾!原本我將這玉佩看的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
謝雲初視線從鳳血玉佩上挪開,定定望著蕭知宴:「可雲昭知道這番話後,非要鳳血玉佩,她從我這裡拿走了鳳血玉佩送給了你!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所謂師父,不過是來為我和雲昭轉換命格的!」
「但我從未怪過雲昭,她說要投壺為你出氣,我教她投壺!她說想要創造一種屬於自己的字體,我與她一同創烏金字體,甚至在無妄山之時,我也是心甘情願代她以北魏太子妃的身份去死。」謝雲初抬手遮住自己的一半面容,「你應當聽說過,北魏太子妃雲昭,與戎狄大戰之時,帶著……半幅面具。」
蕭知宴猛然站起身來,定定望著謝雲初。
「那半幅面具,並非是因太子妃生的太美,怕震攝不住敵軍,而是……用來遮擋我面頰上的胎記。」
謝雲初對守在自己身旁的謝氏死士道:「讓元寶先回小院,告訴他我沒事!他好好呆著,就是不給我添亂。」
「是!」謝氏死士應聲,轉身出去將元寶勸走。
很快,蕭知宴包紮好胳膊回來,他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自己拉了個杌子在謝雲初對面坐下。
「你說吧,我都聽著。」蕭知宴望著謝雲初。
謝雲初抬頭瞧著蕭知宴,緩聲道:「我曾經同殿下說過,我不是雲昭,殿下還記得吧?」
蕭知宴頷首。
可對蕭知宴來說,謝雲初就是雲昭,她否認不掉!
她投壺的動作姿勢……
她給那個叫招娣的小姑娘說過的話,蕭知宴聽得一清二楚,那便是曾經雲昭對他說過的,幾乎一字不差。
「殿下,我的確不是殿下要等的人!」謝雲初視線落在蕭知宴腰間佩戴的鳳血玉佩之上,「但殿下這玉佩,的確是我的!頭一次在北魏那些紈絝手中救出殿下的,也是我!而與殿下後來相處的……並不是我。」
蕭知宴弄不明白謝雲初的話,眉頭緊皺瞧著她。
「殿下記不記得,雲昭為什麼會被封為雲昭君主?」謝雲初又問。
「伴隨祥瑞而生,北魏司天監說……雲昭是鳳凰命格。」
謝雲初點頭:「但……實際上,司天監算出來的鳳凰命格……是用我的生辰八字,雲昭比我晚出生半個時辰!」
「你又想騙我?」蕭知宴還是不相信謝雲初的話。
「降國侯之女降生大雨停歇,可見祥瑞之兆,降國侯夫人慾以此求皇帝釋放降國侯,解降國侯之危,可偏偏……我面帶火紅胎記,面容如同修羅,而妹妹出生面容漂亮,降國侯夫人擔心皇帝見了面容如同修羅的孩子,不僅救不了降國侯他們一家子都得死,便只報上去生了一女。」
「後來,皇帝要見降國侯夫婦剛出生的孩子時,說司天監批了鳳凰命格,連被下獄降國侯也放了出來,冊封降國侯夫婦的女兒為雲昭君主。」
「我……就被養在了降國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裡,不許出門半步,連名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