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這不是奴家的小心肝兒周大少嘛。」自從不久前開瓢黨離奇消失後,百花樓的生意逐漸恢復了正常,媽媽桑又過起了姑娘合不攏腿,媽媽笑歪了嘴的幸福生活,整個人容光煥發,臉上仿佛能開出朵花兒。
「嗯嗯,好狗不擋道,咱還要去給仙子請安,你可以滾開了。」
媽媽桑顯然也是深知周公子地圖炮的強大屬性,並沒有往心裡去反而熱情的招道,「周大少不進樓坐坐嗎?您何等尊貴的身份,何必要和那些窮酸擠在一起,只要您一句話我就把牡丹給您找來,嘿嘿,到時候如果您願意出一大筆銀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更近一步嘛。」說到這裡媽媽桑的臉上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啊?你的意思是說仙子願意跟我下鬥獸棋嗎?」周公子神色激動的問。
張鏢頭捂臉,小聲道,「呃,我覺得她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媽媽桑也被這貨飄逸的思路給弄傻眼了,不過她反應倒是不慢,尷尬一笑,「鬥獸棋當然也可以啦,只要價錢到了周大少還可以玩點更刺激的呢。」
「比如呢?」周公子不恥下問。
「比如……根浴什麼的。」老|鴇一咬牙,也豁出去了。
噗!宅男險些噴出一口鮮血,大姐你要不要這麼奔放,恥度啊!注意恥度啊,最近官府正在嚴打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周公子連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她,「不要,我和牡丹仙子間的愛情是純潔的,不是你們這些世俗之人所能理解的,談錢只會玷污了我們的感情,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當成那些只會用錢去衡量一切的凡人!」
周公子說完這番擲地有聲的鏗鏘之言,在場諸人都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張鏢頭仿佛看見了賣茶葉蛋的老奶奶正在徒手拼裝原子彈的震撼場面(喂,這個梗已經用過了!)……強烈的反差讓他的神智都不禁模糊了起來。
我怎麼總覺得,這貨只是沒理解根浴的準確含義呢?張大鏢頭跟在昂首挺胸的周公子身後,倒是忍不住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周公子不知哪根弦搭錯了,想談一番超凡脫俗的愛情,果然沒有花一分錢,甚至連百花樓的大門都沒有進,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百花樓旁的一條小巷。
小巷不大,也就一兩丈寬,但是裡面居然擠滿了人,而且彼此間都是一副看不順眼的樣子,倒是有老有少,肥瘦相宜(媽蛋,不要亂用成語啊,你這是在形容紅燒肉嗎),不過清一色全是男人,在那裡摩拳擦掌。再看周公子也是輕車熟路,掏出摺扇,帥氣一揮,唰的展開(大冬天的,這就太裝b了吧),上面還有四個大字——風流才子,露出大黃牙微微一笑,「今天誰先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瘦的像麻杆兒的哥們兒從人縫中擠了出來,「哈哈,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昨日在下上茅廁時靈感噴發,偶得佳句,便用一首七絕來為諸位打個頭陣。」
言罷,走到一片空地中,深情望著不遠處百花樓的一扇窗戶,也不再多說,張口吟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仙子真面目,只緣身在風塵中。」
話音剛落就引得眾人一片驚呼,「果然好詩!」
「蘇兄好文采,真乃文曲星轉世也。」
「東坡兄我對你的敬仰滔滔不絕,你的威武英姿就像是那開了bkb的眾神之王啊~」
「此詩一出,誰還敢做七絕!」
「不知此詩可有名字?」
「題茅廁璧。」麻杆兒哥洋洋得意道。
「好詩,好名!」各種讚美之詞一時不絕於耳。
就連一向狂霸拽酷的周公子也聽的暗暗點頭,開口點評道,「這姓蘇的混蛋還是有點斤兩的,你看他開篇兩句分明是在描寫茅廁池中那一坨坨便便,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將各種型號之便便描寫的惟妙惟肖,顯然非一日之功啊,這貨看來也是個狠人,不知道他到底在茅廁中觀察了多久才能寫出這樣的千古名句,後面兩句就更不得了了,不識仙子真面目,只緣身在風塵中。筆鋒一轉,就由便便過渡到了仙子,一語道盡仙子的心事,風塵女子平日裡難以真面目示人,這必然也是仙子心中的憾事,被這貨一語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