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貧道也不知曉」
「如此搪塞我?」
顯然,狐裘大人並不滿意這個理由。
語氣里出現了些許不滿。
緊接著,這股不滿就化作了一聲頗為強勢的命令:
「說!」
「大人,這可是皇宮門口。」
李臻心說您老人家怎麼說抽風就抽風?
咱趕緊先走過去行不行。
這會兒這麼多人看著呢堵別的地方也就算了,你堵宮門?
是打算等一會兒哪個貴人出行,然後往車軲轆下面一躺去碰瓷個工傷嗎?
「說。」
狐裘大人依舊堅定的沒挪動步子。
無奈了
一個勁在心裡往自己嘴巴上扇的道人拱了拱手,滿眼討好:
「大人,貧道錯了行不行?不喜歡,不喜歡了還不行麼?咱趕緊走吧哎喲,你看那幾個衛兵都在看著咱們「
「」
看著道人那討好的備懶模樣,斗笠搖動。
似乎極為不滿的狐裘大人這才邁步朝著皇宮的側門走去。
不是上朝,正門是不開的。
而李臻則一副社恐的模樣,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看著那一步一步向前走,明明生的傾國傾城,卻只是帶著斗笠,終日以這不男不女的神秘形象示人的女子背影,在心裡輕聲一嘆:
「總不能讓你這麼孤單吧?」
孤單的靠在一己之力圖謀天下。
禍國,亂朝,背負不知多少人的期待與仇恨,一個人在這條逆天的道路上踽踽獨行。
家、國、天下。
愛、恨、情仇。
這些皆不能與人說、與人提、與人論、與人言。
甚至連親人都不能見。
這條路
怎麼想,都太孤單了一些。
我不陪著你,誰陪著?
貧道心地多善良啊。
直接告訴你,你受得了?
你不要自尊,不要面子的?
還問問問
你問個錘子你問
敗家娘們!
這都不懂。
道爺我是在心疼你,懂嗎?
沒道爺陪你說說知心話你早被憋死了。
呸!
社交牛逼症了不起啊?
道爺我還密集恐懼症呢!
壞女人!
呸!
「你在罵我?」
「沒有!」
無視了那目光投過來卻並未阻攔,甚至來問詢身份都沒有的兵卒,狐裘大人一開口,李臻就趕緊搖頭。
「貧道不敢,大人莫要多想。」
「嗯。」
一步一步邁入宮中的女子應了一聲:
「諒你也不敢。」
he~tui!
入宮,便是一座寬大的廣場。
那布局,就跟夢幻聯動的《滿城盡帶黃金甲》一樣。
里外分六重門,每一座們之間都留有足夠的廣場範圍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阻止傑王子反叛的。
而看到了這布局後,李臻忍不住來了一句:
「好大這得修了多久?」
「沒多久,無非就是十幾萬人修了幾年罷了。」
她用了兩個「幾」,可語氣里的諷刺卻已經如若實質。
而就在這時
李臻看到了兩個人影。
一人身軀魁梧,面色陽剛,身穿鎧甲腰懸一把寬大重劍走在前面。
而另一人則似乎和自己一樣,都屬於狗腿角色,跟在後面。
那人剛從一重宮門內出來,看到了狐裘大人和李臻後,下一刻,李臻就察覺到了一股雄渾的氣勢壓迫了過來。
那氣勢之中是數之不盡的鐵血與亡魂的哀嚎,連空氣之中仿佛都充滿了鐵鏽的味道。
絲毫不留情面的化作了那罡風,吹亂了狐裘大人斗笠之下的輕紗,也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