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接著,楊侗和她一起走了出來。
「荊護衛,放了他吧。」
「殿下?」
守靜一愣。
「放了他,然後你便先下去吧。」
「是。」
守靜應了一聲,手一揮,土石悉數不見。
抱著劍,他與那沉默無言的漢子擦肩而過,還不忘了拉一波仇恨,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哼!」
畫面全被他給要完了。
接著,他走出了宮苑大門後,對那群在外面的禁軍揮了揮手:
「殿下有令,都退下吧。」
「是。」
眾人開始撤退,而守靜則靠在門口,耳朵卻已經豎了起來。
他為地脈所出,只要那邊的人腳踏實地,一切動靜就瞞不過他,很自然而然的就聽到了對話:
「你便是燭龍?」
???
聽到這稱呼,守靜就一陣神經過敏。
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了這個燭龍說的應該就是那監視百騎司的神秘組織。
不過他們不好好的監視百騎司,怎麼忽然來這了?
正想著呢,就聽見了一陣低沉的話語聲:
「殿下,瓦崗那邊有所動向,陛下龍體欠安後,皇后便命我等暫時解除對百騎司的監視,轉而暗中調查各方反賊動向。瓦崗在正月十五之後,再次募兵,開始訓練。至屬下接到情報時,已增兵三萬,正於滎陽集結隊伍,朝洛口方向前進。」
「你說什麼!?」
楊侗的聲音開始發顫。
接著,守靜就聽到了一聲:
「紅紅纓,這」
「殿下稍安勿躁消息可屬實?」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百騎司之人應當也在後面了,最遲明早消息便會抵達。」
「一共多少軍卒,知曉麼?」
「暫時不知。我等只奉命最快帶回消息,其餘詳細情報,還需百騎司帶回。」
「好,這塊牌子,你拿著,以後再有情報,東宮宮門不禁,莫要在如此突然驚擾殿下。下去吧。」
「」
那個沙啞的聲音消失了。
接著,紅纓的話語響起:
「殿下,咱們進去說吧。」
話音落,守靜就聽到了關門聲。
很快,那個漢子從宮苑內走了出來。
看到了抱劍而立的守靜後,也沒說什麼,一步一步,幾步的功夫,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守靜這才重新走回宮苑,但臉上卻滿是感慨。
尤其是聽到了書房內傳來了「紅纓,孤該怎麼辦,派誰去」的六神無主之言時
唉
厲害啊。
他微微搖了搖頭。
按照紅纓的話來講,自從張須陀死之後,楊侗的脊樑就像是斷掉了一般。
沒了依靠,慌不擇路。
而當楊廣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可能無法在年後回到洛陽的消息傳來後更是如此。
他再也沒了當初敢設計世家、引起內訌時的那種自信。
說穿了,事事都變得畏首畏尾,楊廣的教育早就忘記在了腦後。
凡事皆要仰仗紅纓。
那感覺就像是紅纓要把他架空了一樣。
紅纓有時候說的話,甚至比楊侗都好使。
你就想吧。
在這麼下去,這楊侗還能有好?
不過
也必須要承認,紅纓確實有手腕。
守靜沒和孫靜禪接觸過,所以只憑藉李臻的記憶,他不好直接斷定孫靜禪是什麼人。
可就這種手腕來講,他真覺得紅纓不比孫靜禪差。
但越這樣,就顯得楊侗越可憐
是真沒用啊
嘖嘖。
江都。
「這人吶,就是裝三分痴呆防死,留七分正經謀生」
正在像自說自話一樣的李臻聲
687.變了,又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