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回去和老鴇說,夏荷自今日起可隨意出入逍遙樓。……道長,這樣可好?」
「小奴替姐姐謝謝大人!」
聽到這話,黃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喜悅之色。
「……」
李臻也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
可看著黃鸝那滿眼驚喜,便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多謝居士。」
「小事而已。」
紅纓擺擺手:
「若道長喜歡,逍遙樓送與道長亦只是我家小姐一言而已……」
她開始捧孫靜禪。
可李臻卻在那翻白眼。
我要青樓做什麼?
你這禮送給那姓許的估計是不錯。
而紅纓見誤會已除,便直接說道:
「既然這樣……那黃鸝你便先回去吧。」
說著從懷裡一摸:
「喏,給你。」
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以後若有什麼事,直接憑玉佩來飛馬宗找我便可。」
「小奴謝謝大人!」
黃鸝一臉驚喜。
而紅纓卻擺擺手:
「好了,去吧。」
「是,那小奴告退……」
說完,她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李臻,臉兒又紅了一下,快步離開了。
房門再次關閉。
而李臻則對著紅纓頷首:
「貧道也替夏荷與凝霜謝過居士了。」
「小事一樁。」
紅纓搖頭,然後話鋒一轉:
「我其實看的出來,道長對……我飛馬宗成見頗多。可還請道長知曉,我家小姐並非壞人。而道長之前亦對飛馬城了解不多,對吧?」
「嗯。」
李臻點點頭,但卻想不透紅纓要和自己說什麼。
可下一刻,他就聽到紅纓問道:
「道長是否覺得,我剛才有些狐假虎威之勢?」
「呃……」
李臻一愣,詫異的看向了紅纓。
而看到了他的眼神,紅纓卻端著茶杯自顧自的說道:
「我其實也並非飛馬城之人。我生在羅州一戶獵戶人家。十歲時,爹去打獵,再也沒有回來。娘親知曉後,生了一場大病……終究沒熬過那個冬天。然後……或許是見我有幾分姿色,一個牙行之人便把我帶走,帶到了飛馬城。打算賣些銀錢。確實……他也做到了。少宗主看到了我,花了十兩把我買走,送到了小姐身邊。」
「……」
李臻不言,繼續聆聽。
「來到了飛馬宗,其實一開始,無論小姐也好,少宗主也罷,對我而言皆是高不可攀的仙人。我每日過的小心翼翼,努力的學習著各種規矩,學習如何當好一個下人。
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打碎了小姐一件價值千金的琉璃壺,被執事瞧見,帶著我到小姐面前,要把我杖斃贖罪。而就在那時,一向把我當做不存在,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我的小姐卻對執事說:一把壺而已。我的丫鬟,什麼時候需要你替我決定她的生死了?
而也就是那個時候……」
說到這,紅纓看著李臻搖了搖頭:
「我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道長可知是什麼?」
「貧道不知。」
聽到這話,紅纓笑了笑,說道:
「道長,我們這種窮苦出身的人眼中的天下,與小姐、少宗主眼中的天下,是不同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