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極有可能與翠花有關係。
怎麼樣才能把翠花從韓府里弄出來?
上門抓人,想都不要想?韓尚書府里的丫鬟,沒有證據,你說抓就抓,人家不要面子啊!
岑國璋帶著陳大有又走回到韓府大門,宋公亮已經驗完千金的狗屍,一臉嫌棄地站在那裡。
「謝過丁六爺。」
丁六爺淡淡地拱了拱手,自行離去。
「老宋,有什麼發現?」回去的路上,岑國璋忍不住問道。
「一刀在狗的喉嚨上,其餘兩刀在心口上,刀刀要命。而且殺死千金的兇器,很獨特。」
「獨特?什麼意思?」
「一般刀器所傷的痕跡,多半是扁平形,但千金身上的傷痕不同,隱隱看得出,呈四瓣花形。」
「花形,還有這種獨特的兇器?」岑國璋納悶了。難道翠花私會的是一位武林高手,攜帶著一柄奇門兵器,然後順手殺了千金?
百思不得其解的岑國璋,回到縣衙,忙到下午申時,才想起侯三來。
「什麼?侯三自行離去了?」聽了書吏的稟告,岑國璋大吃一驚。他一個里正,居然不把自己這位縣衙的四老爺當回事?肯定是有人給他撐腰。岑國璋不動聲色地問道。
「今天有誰來了縣衙?」
「回四老爺,上午有縣裡的白秀才、麴秀才、林秀才結伴來拜訪縣尊老爺,說是請教今年縣考的事情。待了有兩刻鐘就告辭,還特意來西廳,說要拜訪四老爺。」
縣衙的人都知道,岑典史以前跟這幾位秀才是「至交」。
「正巧看到了侯三,白秀才跟他嘀咕了幾句。然後白秀才大聲說,原來四老爺去查案子去。還說韓府的案子要是查不出來,四老爺就要擔責任了。韓尚書一份書信,就能叫四老爺免職,流配充軍。」
「白秀才還在那裡拜託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幫四老爺早日查出真兇來。白秀才走後沒多久,那侯三也鬼鬼祟祟的離開。」
難怪啊,下午自己進縣衙西廳的時候,感覺氣氛有點不對,現在回過味來,原來都是幸災樂禍。
自己這個懦弱無能的書辦,一躍成為四老爺,縣衙很多人心裡不爽。現在被「義薄雲天」的白秀才揭露真相,這些人不知道有多開心。
岑國璋笑了,讓桌前稟事的書吏納悶了。難道四老爺受刺激過大,突然變糊塗了,這事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當然笑得出來,岑國璋可以斷定,幕後的黑手就是白斯文。
白斯文在暗,拉著自己風花雪月,揮霍虧空;侯三在明,自己變賣典當時,他設坑盤剝,再壓榨一回。目的很明顯,讓自己窮困潦倒,不堪重負,最後乖乖把玉娘讓出去。
呵呵,好歹毒的一伙人!
我正要想法把你找出來,你自個先跳出來了,真乖!同時也放心了,這種智商的幕後黑手,唬唬前身那個傻蛋還行,想跟自己斗,呵呵!
老子可是讀過上百本歷史書,熟悉各種權術陰謀;更是看過上百部推理小說,上千集的柯南,精通各種殺人術。
我就問你,怕不怕!
岑國璋心頭一動,趁著還沒散衙,連忙去求見胡思理。
「見過縣尊大人。」
「益之,你找我有什麼事?」胡思理有點慌。
白斯文今天在縣衙「胡說八道」一通,胡知縣已經收到風聲,心裡非常擔心,這話傳到眼前這個背鍋俠耳朵里,他要是心一橫,來個自殘,借病請辭,還真沒辦法。這鍋又得自己背。
唉,滿縣衙都是聰明人,想找個這麼聽話又合適的背鍋俠,真的不容易!
所以胡思理打定主意,儘量安撫下這一位,讓他心甘情願地繼續為上官解憂背鍋。
「向縣尊稟告今日的調查情況。」岑國璋把情況簡單一說,然後委屈地說道:「縣尊大人,韓尚書府千金遇害案,是屬下自告奮勇地接下的,這也是屬下的本職之事。誰知今天回衙,聽說有人在縣衙胡說八道,散布謠言,著實可惱!」
「沒錯!這等人造謠生事,確實居心叵測!」胡思理連忙順著話,給白斯文的行為下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