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望見肅王衛們揚起的肅王王旗。
「哈哈,被逮到了!」
發現這一狀況,白方鳴頓時咧嘴大笑。
「閉嘴吧你!」聞續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呵斥了白方鳴一句,旋即暗自嘀咕道:「奇怪了,並未聽說商水軍就在附近啊……難道,那位殿下是撇下了商水軍,特地追趕過來的?嘖!」
聞續暗自皺了皺眉。
畢竟趙弘潤再怎麼說也是先行軍的主帥,前些日子他們碭山軍私下脫離大隊伍,如今被這位主帥撞上,要是不發生些什麼不愉快的事,聞續自己都不信。
畢竟據他所知,肅王弘潤那可也是一位頗為強勢的皇子。
「大將軍,怎麼辦?」聞續低聲問道。
司馬安想了想,命令道:「叫季鄢、樂逡二人率騎兵去尋覓那褐角部落的住地。至於你倆,迅速結束這場仗,返回營地。」
「是!」
聞續與白方鳴抱拳領命。
片刻工夫後,那些被包圍的褐角部落的戰士們,皆被碭山軍士卒無情地殺死,此後,司馬安留下一支兵力善後,清理戰場,便領著剩下的大軍返回了數里之外的營地。
與浚水軍的編制情況相似,儘管碭山軍的正式編制才一萬兩千五百人,但事實上,這支軍隊有超過一萬五千人,大約有三千左右,是不在正式編制內的預補軍士卒,這些士卒平常不參與戰事,只負責尋找食物、安營紮寨。
因此,在碭山軍與褐角部落的軍隊廝殺之際,那些編制外的士卒,就已經在附近壘起了簡易的營寨。
而另外一邊,趙弘潤遠遠瞧見司馬安的大隊人馬似乎是有回到其營地的跡象,亦對眾人說道:「走吧,去碭山軍的營地!」
一行人騎著坐騎,尾銜在司馬安的大軍後方。
按理來說,這麼近的距離,碭山軍的兵將不可能瞧不見趙弘潤一行人才對,畢竟那可是近三百人的隊伍,豈會瞧不見?
但此刻的情況卻是,碭山軍的兵將們皆對跟在後頭並逐漸追趕上來的趙弘潤一行人視而不見。
很顯然,司馬安多半是下達了『此非敵眾、不允許攻擊』的命令。
但讓趙弘潤氣惱的是,待等他們來到碭山軍的臨時駐營地時,他們卻被守轅門的士卒給攔下了。
「此乃我碭山軍軍營,外人不准入內!」一名守營門的伯長,將趙弘潤一行人給攔了下來。
『司馬安這是什麼意思?』
趙弘潤心下納悶,畢竟從方才沿途碭山軍對他們視而不見可以看出,司馬安那位大將軍十有八九已經發現他們。
可在這種情況下,守營的士卒卻拒絕趙弘潤入內,這就有點意思了。
見此情形,宗衛長沈彧策馬上前,冷斥道:「放肆!……肅王殿下乃此番出征三川的主帥,你碭山軍亦歸殿下調度,豈有殿下不許入內的道理?」
然而,那名碭山軍伯長卻面不改色地說道:「大將軍有令,戰爭期間,一切以軍務為首要,不見任何人。」
「放肆!」沈彧聞言大怒,提起馬鞭就要抽向那名伯長的臉,卻被趙弘潤給及時阻止了。
畢竟在趙弘潤看來,眼前這名伯長只不過是聽命於司馬安,不至於遭到鞭責。
『看來,司馬安是不想見我啊……』
趙弘潤暗暗想道。
但是旋即,他嘴角一揚,莫名地笑了笑。
『雖然你不想見我,可我非要見你不可!』
想到這裡,他撥馬上前。
那名碭山軍的伯長見此皺了皺眉,當即用身體擋在趙弘潤胯下戰馬前,用行動表明了立場。
見此,趙弘潤俯視了一眼這名伯長,沉聲問道:「軍卒,你可知道你攔下的是何人麼?」
那名伯長猶豫了一下,恭敬說道:「乃肅王殿下。」
「不!」趙弘潤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你攔下的,乃是『先行軍』的主帥。……父皇委任本王督懾這場戰事,無論是你,還是司馬安,皆受本王調度。你若是抗命不尊,便是欺君叛國,罔視君父。……那樣的你,會失去作為一名光榮的大魏軍人所享有的一切榮譽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