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發出的詔令,不可能有錯的。」
『這就奇怪了……雖說肅王乃王室難得的逸才,但論用兵,司馬安那可是……』
回想起自己曾經有一位親如兄弟般的宗衛就是死在那司馬安的槍下,趙元佐便感覺心口隱隱作痛。
『是想藉機磨練皇八子麼?不過,用司馬安作為磨刀石,四王弟對他第八個兒子,還真是寄託著厚望啊……罷了,這與我又有何干?』
微微搖了搖頭,南梁王趙元佐迅速將這件事拋之腦後,繼續全神貫注地操練麾下的新軍。
畢竟,『先行軍』的戰場,與他以及他麾下的『西征軍』,沒有絲毫關係。
……
幾日之後,『肅王為帥』的消息在大梁逐漸匿跡,取而代之的,則是高漲的戰前氣氛。
非但整個大梁的官員、民眾都在私底下討論即將打響的『三川戰役』,而似兵部、工部、冶造局、兵鑄局、虞造署這些部府與司署,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戰爭物資。
比如兵鑄局。
如今在兵鑄局司署內迎門的空地上,堆滿了不計其數的武器與鎧甲,如同山丘一般。
而從旁,隸屬於兵鑄局的文吏們正滿頭大汗地清點著這些裝備。
「喂喂喂,這裡堆放碭山軍新裝的場地……什麼?成皋軍的新裝?那種事我不知道。」
「四千九百九十一,四千九百九十二……放下放下,你們做什麼?該死的,本署(兵部)有令,先籌備碭山軍的新裝。……該死的!我方才數到哪了?」
在人聲鼎沸的空曠場地,一筐筐清點數量的裝備,以『一套』為單位,被搬上拖運的馬車,運到兵部的庫房,等待碭山軍抵達大梁後,與其交割。
而兵鑄局局丞李縉,亦在不遠處忙得滿頭是汗。
「還差多少?」他衝著清點數量的文吏喊道。
只見幾名負責統籌兵器數量的文吏翻了翻手中的賬本,滿頭大汗地說道:「劍一萬兩千五百柄,足額。長槍五千杆,足額。……還差甲冑六千套、盾牌五千副、弓五百副、弩三百副……」
「該死的。」李縉聞言滿臉焦慮之色,回顧左右問道:「話說,冶造局熔鑄盾牌的鐵模呢?還未運到?」
身旁,他外甥鄭錦擦了擦額頭的汗,搖了搖頭說道:「還未運到。」
李縉一聽就著急了:「那幫傢伙……不是跟他們說了這裡十萬火急麼?阿錦,你去催催。」
鄭錦聞言苦笑著說道:「舅舅,我昨日就催過了,冶造局那幫傢伙,最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肅王叫他們打造了大量的連弩……」
「連弩?」李縉聞言愕然,不解地問道:「碭山軍的軍備中有連弩?」
「不是。……據說是備給商水軍的,除了連弩,似乎還有連弩車、重弩、投石車……畢竟是兩萬商水軍啊,兵數比碭山軍還要多呢……」
聽聞此言,李縉啞然了。
冶造局優先給商水軍打造戰爭兵器,這無可厚非,誰不知道商水軍雖然是降軍出身,但早已搖身一變成為了肅王的嫡系軍隊。
「那幫楚國降軍,忠誠未經考驗,肅王便分配這等利器,實在是……」
李縉心中不快地嘀咕道。
就在這時,司署門外傳來了一陣喊聲。
「運到了,冶造局的模具運到了。」
「終於來了。」李縉聞言心神一振,也顧不得在腹緋趙弘潤對商水軍的優待,當即指揮附近的官員與工匠們將那些鐵模搬進司署內的工坊,隨後,立即火急火燎地投入使用。
而另外一邊,冶造局同樣是一副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不計其數的雜役們,將大筐大筐盛滿了『三棱箭鏃』的竹筐,從司署外的馬車上搬運下來,隨後在冶造局內的工坊進行第二道程序的加工,即在那些三棱箭鏃固定於早已削好的箭杆上,隨後再粘上箭羽。
畢竟這些三棱箭鏃,都是在城外隸屬於冶造局的地爐內批量熔鑄的,要進行第二道程序的加工,使其變成完整的箭矢,就只有搬運到冶造局司署內的工坊,再次進行加工。
而附近不遠處,有兩撥工匠正因為場地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