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粱崴點點頭,隨即惡狠狠地說道:「本將軍要將這幫賊子挫骨揚灰!」
不得不說,谷粱崴此刻心中怒火滔天。
商水,作為肅王殿下的封邑,居然遭到了賊子的襲擊,這還得了?
不將進犯的賊子一網打盡,他如何向那位肅王殿下交代?
而與此同時,被谷粱崴痛恨唾罵的主犯桓虎,正帶著手底下的騎寇們殺入了商水縣的縣牢,釋放了關在縣牢內的囚犯。
這些囚犯,大多都是楚人。
是的,就算在投奔魏國的四十餘萬楚民當中,也不全然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其中也有些不服魏國法律約束的傢伙。
當然了,這其中也包括某些貴族世家子弟,這些人皆是因為不甘心屈居於羊舌氏之下,以至於在羊舌燾治理商水期間從中作梗的人。
只可惜,因為羊舌杏的存在,羊舌一氏註定成為商水縣最具權勢的貴族,而在趙弘潤面前卑躬屈膝的羊舌燾,在懲治這些貴族方面,那可是毫不留情,請來商水軍,處死的處死、下獄的下獄,弄死了好些在楚國時比他羊舌氏勢大的貴族,終於使羊舌氏成為了商水縣的權貴。
這些人的共同點,是他們對羊舌氏恨之入骨,亦對鼎力支持羊舌氏的肅王趙弘潤痛恨萬分。
而如今,桓虎與他手底下的騎寇們,將這些人釋放了出來。
「去殺!……殺光你們看到的所有人,將整座縣城變成人間地獄!哈哈哈哈……」
望著那些囚犯們瘋狂地衝出縣牢,漫步在縣牢內的桓虎哈哈大笑。
他無所謂這些人會不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給商水這座縣城再增添幾分胡亂,反正這些囚犯一旦逃出監牢,勢必會與外面的商水軍士卒撞見,到時候雙方怎麼可能不廝殺起來?
「唔?」
忽然,桓虎微微一愣,倒退了兩步,疑惑地望著左側的牢房。
只見在牢房內,有一名消瘦男人,正用淡然的目光看著他。
這名消瘦男子很了不得,雙手雙腳居然都銬著鐵鎖,桓虎至今為止放了那麼多囚犯,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身戴枷鎖的。
『這個男人……很不一般。』
桓虎凝視了那個年輕人幾眼,忽然拔刀砍斷了牢門上的鐵鎖,隨即,推開牢門走了進來。
「三兒,把鑰匙給我。」那名帶著枷鎖的消瘦男子開口說道,對他身旁一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說道。
「不、不可。」稚嫩的商水軍士卒搖頭說道。
說罷,他用明顯帶著恐懼的口吻質問桓虎道:「你……你是什麼人?」
「老子?」桓虎腦海中回想起當初趙弘潤有關『兵與賊』的那句話,咧嘴笑道:「老子是賊,專殺兵的賊!」說罷,他朝著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努了努嘴,輕佻地問道:「小子,你是兵麼?」
「我、我是……」
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全身都在哆嗦,眼中亦流露出幾許恐懼之色。
「三兒,把手中的兵器丟了!」消瘦男子再次開口說道。
桓虎頗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消瘦男子,隨即咧嘴沖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笑道:「小子,聽他的,丟了兵器,老子不殺你。」
然而,那名稚嫩的商水軍士卒用顫抖的雙手握著兵器,在幾番掙扎猶豫後,咬牙說道:「我、我是商水軍……啊!」
說罷,他大叫著,提著武器沖向了桓虎。
桓虎撇了撇嘴,根本懶得動手,在他身後,竄出一名全身黑衣的阜丘眾,以凌厲的手法,瞬息間將匕首刺入了那名商水軍士卒的心口。
「……」消瘦男子張了張嘴,隨即無聲地嘆了口氣。
「很有膽氣!」桓虎望著地上的屍體點點頭,隨即又頗感遺憾地搖了搖頭。
之後,他抬頭望向那名消瘦男子,笑著問道:「兄弟,你為何身負枷鎖?這縣牢內,好似只有你一個身負枷鎖。」
「因為他們怕我殺出去。」消瘦男子淡然說道。
「……」桓虎微微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舔了舔嘴唇問道:「有興趣跟著老子麼?」
「哼!」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