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傑一同赴宴,他們會坐在愚兄的陪席,待賞燈之後,我等便到愚兄的雅風閣,觀燈品詩,嘖嘖……」
說到最後,這位六皇兄一臉陶醉之色。
『得,那就是說我沒辦法溜出宮了。』
趙弘潤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對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趙弘昭收起了臉上的陶醉之色,皺眉問道:「弘潤,最近你可是得罪東宮了?」
「太子?」趙弘潤愣了愣,不解問道:「怎麼說?」
只見趙弘昭望了望左右,壓低聲音說道:「具體愚兄也不知,只曉得,東宮在父皇面前參了你一本,說你每日不學無術,只曉得出宮遊玩,此舉不合皇子禮教……」
「有這回事?」
趙弘潤有些詫異,畢竟他這些日子往返於文昭閣與一方水榭,除了拜見自己母妃沈淑妃就是跑出宮與蘇姑娘私會,並不怎麼關注宮內的事。再者,大魏天子也並沒有因為此事來指責他什麼,因此,趙弘潤還真不曉得那位東宮太子在背後戳他肺管子。
至於東宮太子對他的怨念,這一點趙弘潤倒是並不奇怪,畢竟太子弘禮在吏部拉攏了一幫郎官,可沒想到科試一事,那些郎官們有半數都被御史監被踢走了,這就意味著太子弘禮以往在吏部所花的精力全都白費了,也難怪他會心中氣憤。
不過對此趙弘潤並不擔心,畢竟上一回科試之事,他父皇暗中擺了他一道,利用他與羅文忠的怨隙整頓了整個吏部,因此,這段期間他父皇對他的態度格外的包容,不但恢復了他的皇子月俸,還默許了他出入一方水榭的事。
因此,趙弘潤倒並不擔心東宮太子在這方面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在他看來,太子對他的氣憤不過只是一時的,畢竟他趙弘潤並不是那位東宮太子爭奪皇位的生死之地,應該不至於會鬧得很僵才對。
「總之你最近小心點罷,莫要被抓到把柄。」
「唔。」
閒聊了幾句後,趙弘昭便起身告辭了。
轉眼到了五月初五,這一日趙弘潤早早地便起來了。
在寢閣沐浴更衣之後,趙弘潤先帶著宗衛們前往凝香宮拜見自己的母妃沈淑妃。
按理來說,他應當先往文德殿或垂拱殿向他的父皇請安,隨後再去其母妃處,不過趙弘潤並不在意,反正在他看來,他父皇處有的是皇子向他請安,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可是他母妃沈淑妃那邊,恐怕就只有他與弘宣兄弟二人會前往拜見。
可惜他這種重母輕父的做法遭到了沈淑妃的斥責,母子二人沒說幾句話,趙弘潤就被沈淑妃趕出了凝香宮,勒令他即可前往大魏天子處,向其父皇請安。
趙弘潤拗不過這位外柔內剛的母妃,只好帶著宗衛們再次前往垂拱殿。
此時的宮內,早已是張燈結彩,滿是節日氣氛,宮內那些水靈靈的宮女們,似乎也換上了嶄新的宮服。
只可惜,那些水靈靈的宮女們還是不敢出現在趙弘潤這位未出閣的皇子面前,只敢遠遠地瞧了幾眼,便成群結隊地逃離了。
走著走著,趙弘潤忽然瞧見前邊的宮廊中站著一人,此人身穿華服,雙手負背,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走近。
『雍王……他在這裡做什麼?』
長幼有序,即便趙弘潤跟對方並無什麼交情,也不得不主動上前拜見。
「弘潤,見過雍王。」
可沒想到對方卻一把拉住了正欲行躬身大拜之禮的趙弘潤,眨眨眼笑呵呵地說道:「不是二皇兄卻是雍王麼?」
不錯,此人正是趙弘潤的二皇兄,雍王弘譽。
『……』
趙弘潤詫異地望了一眼這位二皇兄。說實話,他與這位二皇兄素無交集,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句話,可是看這位二皇兄的態度,他對趙弘潤卻是格外的熱情,熱情到趙弘潤隱隱有些受寵若驚。
「你我本是手足,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脈,何必以一句『雍王』疏遠了你我的兄弟之情呢?」雍王弘譽笑著說道。
「……」趙弘潤詫異地望了一眼這位二皇兄,著實有些摸不透對方的想法。
要知道雍王弘譽這位二皇兄與六皇子弘昭可不同,那可是嫡爭中的強勢皇子,若無必要的話,趙弘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