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gt;
陽城君熊拓,是一個做事很雷厲風行的人。
當日,他便叫家奴置備了馬車,叫了一名馬夫駕馭著馬車載著他與黃砷朝正陽縣而去。
除了一名馬夫外,熊拓只帶了兩名護衛,其餘人,包括黃砷的隨從們在內,都被留在了陽城。
這儼然可以視為孤身前往敵營,這份膽氣,就連士大夫黃砷都讚嘆不已。
此時外邊,仍舊是大雪紛飛、積雪堵路,以至於陽城君熊拓這輛馬車,足足趕了兩天的路程,這才在次日晌午來到了正陽縣。
馬車緩緩地駛向正陽縣的南面城門。
期間,黃砷挑起馬車的車窗的帘子,朝著正陽縣的城門方向瞅了幾眼,待等他瞧見守在正陽縣南城門的,竟然是身穿楚式皮甲的楚兵時,不由地面露詫異之色。
怎麼回事?正陽縣不是被魏軍攻克了麼?
黃砷驚疑地向熊拓詢問起此事。
沒想到熊拓卻告訴他:「那些……原是某麾下的兵卒,不過眼下,他們已歸降了姬潤,號稱什麼平陽軍……」
說著,他便將當初五萬餘楚地軍卒歸降魏國肅王趙弘潤的事告訴了黃砷。
說起來,每當想到這個番號,熊拓便有些不快,畢竟平陽軍這個番號的意義實在太明顯了。
「竟有這等事?」黃砷聞言面露驚詫之色,畢竟據熊拓所言,當初那位魏國的肅王姬潤手底下只有三萬多魏兵,很難想像他哪裡來的勇氣,一口氣收編五萬餘楚兵。
他原因為,膽敢孤身前來正陽縣的熊拓已經足夠膽大了,可沒想到,論膽氣,那位魏國的肅王毫不遜色。
這讓他不由得起熊拓與姬潤。
還真別說,黃砷還真聯想到了他們楚王熊胥與齊王僖那對宿敵。
「好膽色啊!」
黃砷由衷地讚嘆道。
熊拓聞言怏怏地撇了撇嘴,不過說心裡話,他確實也有些佩服那姬潤,或者是趙弘潤。
就連他也沒想到,趙弘潤竟然敢用平陽軍在守衛正陽縣,這份膽氣,實在令人欽佩。
「吱嘎……」
馬車在正陽縣的南城門下停了下來,因為值守的平陽軍士卒要對這輛馬車進行搜查了。
畢竟這裡是正陽縣,是趙弘潤攻打陽城君熊拓的最前線城池,即便是眼下寒冬雙方休戰,亦不可能放鬆搜查,畢竟每當這個時候,多的是細作想辦法混入敵方城內,或刺探情報、或擾亂治安,不得不防。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平陽軍的士卒,恐怕絕對想不到,這輛馬車上究竟載著哪兩位楚國的大人物。
「咦?」
這不,挑起馬車的門帘瞧內一瞧,一名平陽軍士卒就不覺有些愕然,因為在車內,熊拓與黃砷對坐而飲,瞧都不瞧他一眼,那種仿佛高高在上的氣勢,一看就曉得是貴族出身。
若在以往,但凡碰到這類貴族,尋常小卒是萬萬不敢盤查的,畢竟在楚國,貴族一句話就能決定平民的生死,可如今嘛,哼哼,情形不同了!
拽氣什麼?
那名平陽軍士卒見馬車內的熊拓與黃砷根本不理睬他,心中有些不快,要知道眼下這座正陽縣可是魏軍做主,而他,身為平陽軍的一員,也稱得上是半個魏人,豈容當初那些欺凌過他們這些平民的楚國貴族們在他們面前依舊是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作態?
想到這裡,他鼓起勇氣,朝著那兩位疑似楚國貴族的人厲聲喝道:「你二人是姓甚名誰,報上名來,此來正陽縣又是所謂何事?!」
豈料,熊拓冷冷掃了他一眼,毫不隱瞞地說道:「熊拓!」
熊拓……這名字好耳熟啊。
那名平陽軍士卒歪著腦袋想了想,旋即面色大變:「陽……陽城君熊拓?」
「哼!」熊拓冷哼一聲。
可能是積威已久,因此,僅僅只是被熊拓掃了一眼,那名平陽軍士卒便嚇得大汗淋漓,連忙放下門帘,衝著附近的平陽軍士卒們大喊道:「熊拓!陽城君熊拓在此!」
「什麼?」附近的平陽軍士卒聞言又是驚喜又是畏懼,紛紛握著武器將馬車團團包圍起來,但是誰也不敢放肆,畢竟曾幾何時,陽城君熊拓那可是統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