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有些遺憾地想道。
當日,臨近黃昏時,司馬安便帶著騎兵後撤了。
晚上的時候,他與博西勒嘗試率領騎兵夜襲烏須部落,畢竟烏須部落為了儘快遷移部落,讓族人們連日連夜地撤離,以至於整個部落燈火通明。
但很遺憾,炎角軍的警戒堪稱滴水不漏,司馬安與博西勒所率領的騎兵與對方接觸後,小打了一場,有點平分秋色的意思。
於是,在大致了解了炎角軍的實力後,司馬安便果斷地撤兵了。
其實說實話,司馬安本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他大可讓川北騎兵,不,應該是羯角軍,讓這支異族騎兵繼續進攻,不惜傷亡地進攻。
反正羯角騎兵死傷再多,他也不會心疼。
不過,出於一名主帥應具備的素養,司馬安並不想讓麾下的羯角騎兵做無謂的犧牲,雖然羯角騎兵死傷再多,他也不會在意,但不管怎麼樣,這些羯角軍騎兵目前好歹是他麾下的士卒。
必須對麾下的士卒負責,這是曾經天門關司馬氏乃至魏國絕大多數武家所奉行的原則。
次日,當司馬安與博西勒再次回到那座土坡監視烏須部落的動靜時,他們發現,烏須部落的女人與小孩們已差不多都撤離了,留下來的,大多都是烏須部落的男人,包括炎角軍與奴隸。
『終究是趕上了……』
當得知部落內的女人與小孩差不多都撤離後,烏達穆齊著實鬆了口氣。
隨即,他對身邊幾名頭領說道:「好了,咱們也撤吧。」
諸頭領點了點頭。
期間,或有一名頭目說道:「魏軍若是追趕,如何是好?」
烏達穆齊聞言淡淡說道:「讓奴隸留下斷後!」
諸頭領聞言面色微變。
讓奴隸們留下斷後,這等同於讓這些奴隸去死,畢竟一旦魏將司馬安所率領的騎兵聚集之後,雖然烏須部落的奴隸也有數萬之眾,但根本擋不住五萬魏騎,別說五萬,只要五千騎兵,就能把這些奴隸殺地片甲不留。
看到諸頭領的面色,烏達穆齊壓低聲音說道:「奴隸,隨時都可以去抓。」
聽了烏達穆齊的話,諸頭領還是一臉肉疼。
奴隸隨時可以去抓,這話固然沒錯,但抓回來的奴隸,未必都會聽話順從,這需要時間、人力去馴服。
而烏須部落那幾萬名奴隸,有一半以上是已經馴服的奴隸,似這等聽話、順從的奴隸,對於任何一個部落而言,那可都是寶貴的財富。
也難怪這些頭領們一臉肉疼的表情。
不過最終,這些頭領們還是同意了烏達穆齊的建議,畢竟奴隸再寶貴,也及不上他們的性命、他們妻兒性命的萬分之一。
「撤吧。」
隨著烏達穆齊一聲令下,數千名烏須部落的男人,還有數千炎角騎兵,陸續向西撤離,唯有那數萬奴隸,被無情地留下。
遠遠看到這一幕,司馬安很是詫異,因為他發現,在烏須部落的男人們陸續撤離逃走之後,該部落的那些奴隸們,居然還提著骨刀、木槍,擔任著警戒。
「這些人是奴隸吧?他們為何不趁機逃走?」司馬安不能理解地問道。
在他印象中,既然是奴隸,就應該會想方設法逃走才對,難道烏須部落對這些奴隸恩重如山?使得這些奴隸甘心為前者赴死?怎麼看都不像啊。
聽到司馬安的詢問,博西勒遂解釋道:「這些奴隸,被烏須部落馴服應該是有些年頭了。……在三川,我們有一套專門用來馴服奴隸的辦法,除非是意志力非常強的人,否則,三個月到半年工夫,就能讓那名奴隸唯命是從……」
「哦?」司馬安挑了挑眉頭,正要詢問,忽見遠處那龐大的奴隸隊伍中,出現了一些騷亂,似乎有一些奴隸欲趁機逃離,卻被其餘的奴隸聯手殺死。
「你不是說這些奴隸不會逃走麼?」司馬安好奇地問道。
博西勒解釋道:「被馴服的奴隸,自然不會逃走,但那些奴隸,也不是人人都被烏須部落給馴服了,總會有一些意志頑強,或者還未馴服的奴隸……」說到這裡,他對司馬安說道:「讓我羯角軍出擊吧,一刻辰之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