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做準備。……若殿下不給雍王面子,縱使雍王不在意,他底下的人又會怎麼想呢?再者,雖然雍王曾經與我方關係不錯,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眼下大梁的格局,雍王一人獨大,他是否仍願意與殿下和睦相處,這是殿下必須要把握的關鍵。……終歸,殿下並非孑然一身,您亦蔭庇著一批您的擁躉。」
「……」趙弘潤聞言沉默不語,良久這才徐徐點了點頭。
在聽了介子鴟的勸說中,趙弘潤終究還是決定前赴雍王府的宴席。
待等到了申時前後,雍王弘譽今日難得地在黃昏前走出了垂拱殿,準備返回自己的府邸。
不可否認,雍王弘譽被趙弘潤認為「有明君的潛質」,至少在勤勉這方面,並不會遜色魏天子趙元偲多少,在他監國的這段期間內,他每日寅時就從王府坐車來到皇宮,主持早朝,隨後就到垂拱殿批閱奏章,很多時候一直要忙碌到戌時前後,才會從皇宮的偏門離開——當時皇宮早已封閉戒嚴。
甚至於有時候當遇到一時難以決斷的奏章時,雍王弘譽還會將這些奏章帶回雍王府,與張啟功等幾位心腹幕僚一同探討、琢磨。
從這一點上說,雍王弘譽著實是一位勤勉的繼承者,絕非趙弘潤那種一覺睡到大天亮、且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大半時間遊手好閒的皇子可比。
「雍王殿下。」
待看到雍王弘譽與幾名宗衛邁步來到宮門處時,一名禁衛統領笑著迎了上來,拱手笑道:「難得見殿下這麼早就回府。」
這位禁衛統領叫做「曹浦」,跟與趙弘潤關係很好的同僚「靳炬」一樣,是禁衛軍的八名「禁衛武郎」之一,直屬三衛軍總統領李鉦的率下,雖然說得難聽點就是看守皇宮的門卒,但這地位在大梁著實不低。
「曹尉長。」雍王弘譽與曹浦打了聲招呼,笑呵呵地說道:「今日本王在王府里設宴,故而提前離宮……咦?曹尉長難道不曾收到本王府上的請帖?」說到這裡,他皺起眉頭,好似在心中責怪府上的人疏忽大意。
見此,曹浦連忙解釋道:「不不不,雍王殿下,卑職也已收到請帖,只是有職務在身,不得擅離,只好辜負殿下的盛情了……還望殿下恕罪。」
雍王弘譽瞭然地點了點頭,讚譽道:「曹尉長忠於職守,乃國之棟樑,本王豈會怪罪?……既然今日曹尉長不方面,那這樣,待曹尉長空閒的時候,本王再邀請曹尉長,可好?」
「這如何使得?」曹浦受寵若驚地說道:「應該是改日由卑職登門造訪……唔,謝罪才是。」
「哈哈,造訪也好、謝罪也罷,到時候本王再招待曹尉長,不醉不歸。」雍王弘譽滿臉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直到雍王弘譽穿過宮門離開皇宮之後,曹浦仍止不住地沾沾自喜,而此時,另外一位禁衛統領靳炬帶著一隊禁衛過來輪班,見曹浦滿臉笑容,好奇問道:「老曹,什麼事笑得這般開懷?難不成你小子又找了一房妾室?」
曹浦翻了翻白眼,隨即將方才的事解釋了一番,臨末感慨道:「雍王殿下,神似陛下啊,他日定是一位明君。」
『嘖!邀買人心罷了,豈似肅王殿下真誠直率?』
靳炬暗自撇了撇嘴,反手指指宮內說道:「行了行了,換你帶人到宮內巡邏……對了,「景瑤宮」那邊小心著點,孫妃近兩日脾氣可不大好。」
他口中的「景瑤宮的孫妃」,即是慶王弘信的生母。
聽到「景瑤宮」三個字,曹浦輕哼一聲,臉上露出幾分嘲諷般的冷笑,嘴裡嘟囔了幾句,聽不真切,不過大概而是偏袒雍王弘譽的話。
而與此同時,雍王弘譽已走到皇宮外。
當即,便有一輛標記有「雍王府」字號的馬車緩緩來到面前。
雍王弘譽與幾名宗衛登上馬車,就看到幕僚張啟功正坐在馬車上。
「殿下。」張啟功拱手行禮。
「唔。」雍王弘譽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府內筵席之事,可準備妥當?」
「一切準備妥當。」
「待邀的賓客,可曾有遺留的?」
「殿下放心,在下已反覆檢查,絕不會有遺留。」
「那就